會,只是他隱隱又覺得事情恐怕並不簡單。
經過這些日子的觀察,他亦是漸漸地意識到:徐階這個人是一個極度厲害的政客,其真實水準恐怕要在嚴嵩之上。
嚴嵩主要是靠著一個忠字,靠著日以繼夜地服侍於嘉靖,從而獲得了嘉靖的莫大信任,從而將嘉靖的信任化成了權柄。
但他的權柄來自於嘉靖的信任,若是這份信任一旦不再,那他的權柄亦會隨之煙消雲散,就如同眼看所見的一般。
反觀徐階不僅巴結了皇上,而且還拉攏於百官,其雖然沒有嚴嵩那般說一不二的權柄,但在朝堂已然是近乎無敵的存在。
徐階憑著聖上的寵信,以及當下百官對他這位“放權賢相”的擁護,只要不是什麼關鍵性的證據,根本不可能將他扳倒。
林晧然端起茶盞喝了一口冷掉的茶水,卻是打定主意地吩咐道:“孫先生,你讓張虎將人關到牢房吧!”
“關到牢房?……那該以什麼罪名呢?”孫吉祥先是一愣,接著認真地詢問道。
林晧然將茶盞放下,淡淡地吐了兩個字道:“誣告!”
“大人,這個恐怕不妥吧!如果她說得是實情,日後證明她所言不虛,大人的名聲恐怕受到影響!”孫吉祥顯得擔憂地望著他道。
“如果能夠證明她所言不虛,那離徐階已經下臺不遠了,我何必還擔心這一點壞名聲呢?”林晧然輕輕地搖頭,顯然主意已定地道。
其實還有一點,他並沒有說出來。他總覺得事情有些巧合,這沒準不是上天送給他的一份大禮,而是一個燙手的山芋。
“我就這去辦!”孫吉祥輕輕地點頭,轉身便出去操辦這一件事。
若是這一件事情傳出去的話,順天府衙必將再度不得安寧,註定會成為京城的新的漩渦中心,甚至新的朝堂爭鬥由這裡點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