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紛紛到了這裡,一起聚到了議事廳之中。
“我說曹孟那幫人為何如此的賣力,原來他們想要成為世襲的大鹽商!”楊大石面對著眾人,率先打破沉默地道。
隨著綱鹽法亮出來,此前一直隱藏於雲霧中的事情慢慢呈露出來。
像前陣子的打擊私鹽行動中,曹孟等人已然是給予林晧然提供了很大的幫助,而再早些時候的修建小西湖的募捐中,曹孟等人用金錢支援了林晧然。
先前這些事情只是令人不解,但隨著綱鹽法被丟擲來,令到他們慢慢地得到了結論:曹孟等人早已經得知林晧然的真正舉措,致使他們不遺餘力地支援著林晧然,從而換得世襲鹽商的名額。
範千山喝了一口茶水,亦是恨恨地附和道:“林運算元當真是好算計,他打一開始就打算推行綱鹽法,曹孟等人自然是要捧他的臭腳了!”
“你們說這些還有什麼用,說說現在咱們該怎麼辦吧?”陸公子翹起二郎腿,一副懶散的模樣對著眾人進行詢問道。
範千山等人聽到這個問話,卻是長長地嘆息,已然亦是無計可施。
楊大石心裡微微一動,當即便是扭頭望向陸公子詢問道:“陸公子,我們恐怕是沒有辦法了,卻不知你的計劃進行得怎麼樣了呢?”
陳伯仁等人心裡當即一動,亦是希冀地望向了陸公子。
這位出身于軍戶之家的陸公子卻是有著非人一般的膽魄,在林晧然南下之初,他便是一直主張用暗殺解決掉這個麻煩人物。
現如今,陸公子佈局了這麼久,而林晧然又處於揚州城這種魚龍混雜之地,卻是保不準陸公子已經有了萬全的刺殺計劃。
“什麼計劃?”陸公子仍然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卻是喬裝不知地詢問道。
楊大石知道這位陸公子怕是因上次分票鹽的時候產生了情緒,且這種事情確實不方便承認,便是直接進行點破道:“自然是刺殺林晧然之事!”
“楊員外,你莫是瘋了不成?林大人乃是巡鹽欽差,這是要抄家滅門的大罪,本公子還不至於如此犯渾!”陸公子斜瞥一眼楊大石,顯得怪異地指責道。
咦?
陳伯仁等人聽到這番論調,卻是摸不透這位陸公子的話是真是假。
楊大石微微蹙起眉頭,顯得疑惑地詢問道:“陸公子,你以前不是說要刺殺林晧然的嗎?還曾以此向陳會長索要票額!”
“楊員外,我想你是誤會了!早在林大人南下之時,堂兄便修書給本公子,說要本公子跟欽差大人多些親近,我又怎麼可能會刺殺於他呢?”陸公子的嘴角微微上揚,卻是語出驚人地道。
“這……”
陳伯仁等人目瞪口呆地望向陸公子,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渾身更是湧起了一陣寒意。
敢情這位陸公子一直都在演戲,什麼刺殺林晧然都是煙霧彈,他實質是林晧然安插在這裡的眼線。虧他們一直拋著一絲希望,希望陸公子真的能夠成功刺殺林晧然。
最為重要的是,他們這些日子以來的全部密謀,實質早在林晧然的掌控之中,他們全部人簡直就是光著腚子的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