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的官員亦是不易了。
張臬看著三人坐下之後,便是裝著不經意地道:“此次喜宴之後,本督便要動身前往福建。徐閣老近日來信,言稱倭寇之事已經惹得龍顏大怒,讓下官務必儘早清剿那夥倭寇。”
張臬雖然說是的倭寇,但誰都不是傻子,當即便捕捉到了更重要的訊號。
廣東按察使黃琨、按察副使蕭百朋和廣東都衛同知嚴大勇交流了一下眼色,心裡不由得一陣狂喜,發現這次押寶是對了。
地方官員不管權勢多大,但命運卻一直被朝堂的大佬掌控,個人的官職完全取決於朝堂。像昔日的浙直總督,在地方無疑是隻手遮天的人物,但一紙調令便被押回了京城。
現在他們若是能夠得到當朝首輔的大力支援,不說直指瓦解掉汪柏那幫官員,恐怕他們這些人很快就能夠牢牢地控制整個廣東地區。
“總督大人,此行必定是馬到成功!”
“徐閣老如此器重於總督,大人前途不可限量也!”
“那夥倭寇不過是烏合之眾,大人此番前往定嚇得他們屁滾尿流!”
……
廣東按察使黃琨、按察副使蕭百朋和廣東都衛同知嚴大勇三人在得知張臬跟著徐階有書信往來,心情不由得太好,紛紛進行恭維著道。
由於達到了某種合作的默契,四人顯得相談甚歡。
守在房門的僕人進來,小聲地提醒道:“老爺,開席的時辰到了!”
“諸位,可不能讓外面的賓客等得太久,咱們到外面邊吃邊聊!”張臬輕輕地點了點頭,便是熱情地邀請著三人道。
“敢不如從命!”
廣東按察使黃琨等人紛紛站起來,便是跟著張臬一起到了大院中,打算以廣東新勢力的核心人員正式亮相。
只是來到大院中,四人臉上的笑容突然全都僵住了。
在這二十多張桌子中,除了還有幾個員外裝束的富商,竟然一個身穿官服的人都沒有,氣氛充斥著一種無比的詭異。
張臬看著這一幕,對著張羅酒席的管家沉聲詢問道:“人呢?”
“回稟老爺,他們剛剛都已經入席,但突然紛紛離席跑到布政司衙門去了!”管家硬著頭皮上前,小心地進行彙報道。
正是這時,一陣夜風吹拂而來,從一張酒桌上捲起了一疊紙張,其中一張輕柔的紙張剛好蓋到了身穿新郎服的張臬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