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點了點頭,將藏著腰間的小竹筒掏了出來,規規矩矩地遞給林晧然道:“十九叔,這是剛剛收到的!”
林晧然接著小竹筒,輕輕一撥,便從裡面落下一張卷著的小紙條,將紙條小心地開啟,卻是蹙著眉頭看著上面的內容沉默良久。
正在處理文書的孫吉祥感到了異樣,便是抬頭看了一眼林晧然,心裡卻是微微感到一陣疑惑。
這應該是飛鴿傳書的資訊,只是城南那邊不可能會用這種方式,而廣東則更加的不可能。一念至此,孫吉祥不由得想起鐵柱不知被林晧然派到什麼地方,已經有好些日子不在京城了。
時間到了二月中旬,京察的訪單秘密出爐。
雖然這個事情是要進行保密的,但官場從來都沒有真正的秘密可言。否則昔日官員上呈給皇上的摺子,皇上還沒收到,卻給嚴家父子先一步知曉。
同樣是如此,都察院亦不是一面密不透風的圍牆,一些訪單的內容自然難免被有心之人所知悉。
鄒應龍、林潤和凌儒等言官的訪單已然是到了林晧然的手上,當看著他們將矛頭指向寧江等人,雖然早有準備,但心裡卻難免哀嘆一聲。
徐階果然是將他們這邊視為眼中釘,現在的問題則是郭樸會做出如何的決斷,會給予寧江等人什麼樣的評級,屆時內閣又會對寧江等人做如何處理。
對於一些評級低的官員,內閣有免職、分配南京和外放三項,只是不論是哪個決定,對當事官員都不能算是好訊息。
只是到了二月十四,又有一份言官訪單到了林晧然的手裡。
黃鈞,歸德衛軍籍,河南鎮平縣人,嘉靖十九年舉人,三十二年進土,由行人授兵科給事中,而他將矛頭指向了。
黃鈞是徐階的門生,但又是郭樸的同鄉,這便耐人尋味了。如果他是受徐階指使,自然是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但他若是代表郭樸的意志呢?
官場有時候便是如此,敵友難分,而郭樸的真實態度如何,恐怕要從他遞交給內閣的評級名單才能夠是真正知曉了。
只是對了那個時候,事情恐怕已經是無力迴天了。
正是如此,林晧然這一邊的形勢突然變得更加的嚴峻,已然有可能要面對徐階和郭樸的雙重夾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