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枕頭,摸著鞋子就拿鞋子當枕頭。
你說她實在不雅,偏偏又睡得乖巧,不張嘴,也不流口水,更不會說夢話。
就安安靜靜的。
屋裡燃著檀香或是沉香,日光從窗戶打進來落她身上,感覺跟入定一樣,竟然帶著點佛性。
他當然見不得許玉冉這麼悠閒。
雪月樓是掙錢和打探訊息的地方,他是個商人,用木芍的話來說,身上一股子銅臭味,是人是物都要物盡其用,不榨乾淨不罷休。
容輕澈抽出自己的腳。
只聽咚一聲,許玉冉的腦袋落在木板上,而後迷迷糊糊睜開眼睛。
“木芍!”
他一聲喊,木芍如陣風一樣進來,腳上的鈴鐺響了幾聲。
“公子怎麼了?”
容輕澈坐下來,望著迷迷糊糊爬起來的許玉冉,質問木芍:“這就是你調教出來的人?”
木芍趕緊認錯。
許玉冉也意識不對,乖乖地站在後邊,努力降低存在感。
“站住。”容輕澈看向她的腳,“以為小步小步地挪我就看不到?你不是來吃白飯的。木芍,將她打造成頭牌給我賺銀子。”
木芍的目光在兩人間流轉,媚眼含笑:“我說東家,雪月樓的頭牌是賓客們投出來的,只賣藝不賣身很難讓賓客滿意的,不滿意怎麼投?”
容輕澈見許玉冉身子一抖。
看來還是有怕的東西。
賣身?
雪月樓的姑娘們都講究你情我願,甭管是賣藝還是賣身,自己說了算,要是有人強迫,木芍手下有批姑娘,個個身手不凡,能把強迫的人丟出雪月樓去。
所以這雪月樓的姑娘們沒幾個有怨氣的,都是爭奇鬥豔。
許玉冉也是世家貴女出身,賣身肯定不行。
容輕澈看向木芍:“那是你的事,我只負責下命。”
木芍看了看許玉冉,一咬牙:“我試試。”
之後他索性住在雪月樓,看看木芍怎麼個“試”法,順道看看許玉冉這丫頭是不是唯獨敷衍他。
木芍懂得造勢,也知道許玉冉的身世,便讓她戴上面紗,半遮面尤其惹人好奇。
好奇面紗之下是怎樣的面容。
到了夜裡,木芍帶著許玉冉在雪月樓走了一圈,無不引人注目。
畢竟她身上氣質獨特,賓客們一看就知道是新來的。
誰不想嚐鮮?
紅蕖的名字算是響亮了一點,但一說賣藝不賣身,木芍就愁了。
許玉冉琴棋書畫都會,卻不精,這方面比不得她長姐。
若不在雪月樓,也是世家公子爭相要娶,偏偏在雪月樓,沒有驚人的一技,實在是難以出眾。
頭牌?
想屁吃呢?
許玉冉忽然說:“木芍姐,其實我琴藝還不錯。”
容輕澈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琴音一出來,他就知道這丫頭專門克他。
這丫頭某些方面固執,琴音起,自沒有斷之理。
許玉冉一曲談完,雪月樓入賬銀兩少一半。
容輕澈差點吐血。
他白花花的銀子!!!
“紅!蕖!”
許玉冉抱著古琴,行禮道:“東家。”
“你再談這曲子,我擰斷你的頭。”
“好的東家。”
聽話得很。
到第二日時,木芍再三叮囑:“紅蕖,你真不談那曲子了吧?”
許玉冉:“嗯。”
抱著古琴上場,又是禪音佛曲,不過換了一曲。
木芍:“!”
猝。
容輕澈:“!”
猝。
銀子又少一半。
許玉冉淡定地解釋:“換了。”
不解釋還好,解釋簡直就是往刀口上撞。
容輕澈忽地一笑,眼底一閃而過的寒芒:“這兩日損失的銀兩都算到紅蕖頭上,限兩月還清,否則,賣身。”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