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就會和家人疏離。
一個當家人不著家,家就會散。
即使他和大哥各有府邸,只要在雲京,半個月一大家子都要在容府吃上一頓飯,要是二老想孩子們,日日過去也是常事。
連離親王和姑母一家都是如此。
此後武學忙碌,容泊呈也要趕回家中用晚膳,淳禮在,自然也把淳禮捎上。
容淳禮發現二叔是真不解風情,新婚燕爾,從未想過帶些禮物回去,國子監裡的花開得多好,換作三叔,指不定要摘一朵送給心上人,嘴裡說著鮮花配美人。
倒是用膳坐在一塊這個事,即使到了容家,長輩要請長公主上坐,好在長公主沒有上坐,不然二叔讓人備的長凳就沒用處了。
畢竟有祖父祖母在,二叔不能上坐。
雖然二叔不解風情,但二叔對長公主有求必應。
長公主指著說哪片紅楓葉子好看,二叔就會為長公主摘來,放在她的掌心。
長公主說二叔穿得有些單薄,二叔就會加衣裳,在校場上大汗淋漓也不見脫。
後來還是長公主後知後覺,好氣又好笑地說:“罷了,是我忘了你的身子熱,平日裡喜歡穿多少是穿多少。”
總算挽救她二叔。
日子一到,她要回西關,長公主拉著她淚眼朦朧,弄得阿孃可能覺得自己這個當孃的被比下去,也當即揮淚一番。
“……”
阿孃,其實你不用這樣。
長公主這樣不奇怪,阿孃你這樣很嚇人。
似乎讀懂女兒的心裡話,阿端撇嘴,把搶過來的包袱一丟過去,“走走走,走快點,路上儘量別停。”
阿端是真怕讓南疆的人察覺一點,畢竟去西關的一段路離南疆近。
西關離南疆遠。
在西關也好。
軍營是淳禮自己喜歡的,霧毒山不是。
司徒含煙揮手送別,淚汪汪的,她是真擔心淳禮在西關受苦,身邊都是些男子,五大三粗的。
容泊呈默默靠在她身旁,捱得沒有空隙,只要兩人站在一處都是這般。
喜兒覺得自己都插不進去,要麼只牽爹爹,要麼只牽母親,一手一個是不可能了。
有點苦惱。
但是有此苦惱的不止她一個。
淳嘉哥哥說他爹孃不挨這麼緊,但他爹孃身上帶毒。
雲祉表哥宿洵表弟更慘,都不能同爹孃住一個宮殿,珈洛表妹好一點,但是珈洛表妹說每天醒來都在偏殿,一直懷疑自己是不是夢裡飛過去的。
大家都苦惱,那喜兒就不覺得稀奇了。
她比大家好,可以一會牽爹爹,一會牽母親。
唯獨三叔不太好。
三叔已經被祖父祖母罰跪在祠堂的第二日,不進米水。
不止罰跪,祖父祖母還用鞭子抽。
聲音很嚇人。
她害怕,也擔心三叔會死。
大伯和爹爹去找了祖父祖母,回來只搖頭,她知道是沒勸動的意思。
好在她看見四叔偷偷去了祠堂,手裡拿著大伯給的藥,以及爹爹從外邊回來帶的點心。
喜兒問:“爹爹,母親,祖父祖母為什麼要打三叔?”
容泊呈摸摸女兒的腦袋:“因為三叔要娶一個人。”
喜兒仰頭:“祖父祖母應該高興才是啊。”
司徒含煙蹲下來,忽地感覺頭頂也傳來一陣溫熱,輕輕地揉著。
像把她當小孩一樣。
她也覺得自己成小孩了,小孩才會被摸一摸頭臉頰就發熱。
她假裝不在意,柔聲對女兒解釋:“三叔要娶的人有些麻煩……”
是青樓女子,還是罪臣之女。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