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兩側得坐人,讓他們坐左邊,右邊坐秦之巖。
這樣也不算是沒有長輩在。
提到秦之巖的時候,容輕澈還有點擔心老四又給他甩臉子,沒想到老四什麼也沒說,平靜得很。
大哥悄悄和他說:“爹孃找過他了。”
容輕澈笑了一下,眼底還是有著些許遺憾,爹孃終究是不肯來。
容城竹和容泊呈看出他的難過,都抬手拍了拍他的肩以示安撫。
容輕澈笑著表示沒事。
吉時將近。
眾賓客等著觀禮。
許玉冉由秦之巖和木芍扶著出門,走過院子中間紅布所鋪的路,兩側皆是賓客,耳側響著喜樂。
她能感覺到離三公子越來越近,三公子現在也跟她一樣,身上總是沾染著一股檀香。
兄弟拍了拍她的手腕,鬆開了。
木芍姐往她手裡塞了紅布,另一頭在三公子手上,她聽著喜婆的聲音辦事,跨火盆跨馬鞍,來到喜堂前。
一拜的是天地。
請允許她有點小小的私心,也當是拜了祖母和爹孃。
二拜的是高堂。
她知道高堂無人,但左右兩側有,左側為夫家兄弟,右側是她孃家兄長。
她拜得虔誠。
第三拜是夫妻對拜。
對面是三公子。
三公子總問她,三公子好不好?
好的。
特別好。
送入洞房後,她起先是忐忑地等待,後邊漸漸地冷靜下來,心裡想著待會人回來,應該先給三公子一個香噴噴的吻,其他的另說。
燭火過半,她久等不見人來。
又過一會兒,才聽到敲門的動靜,來人卻是木芍姐。
木芍姐說:“公子讓我來跟夫人求求情,說他晚點來,有事絆住腳了。”
“什麼事?”許玉冉心裡一緊,擔心有人鬧事。
木芍姐語氣輕鬆:“淳禮公子從軍營趕回來了,公子在那抹淚呢,還有……”
“嗯?”
“皇后娘娘也悄摸來了。”
容輕澈先是看見他大侄女,又是看見他妹妹,那眼淚是一點沒憋住,讓容驚春在旁邊連罵好幾聲沒出息。
因著兩人都是女扮男裝來的,容輕澈一個抱了一下。
抱到許秧秧時,許秧秧說:“三哥沒白疼我吧。”
容輕澈的鼻子更酸了。
他一杯又一杯地敬著家裡人,自己喝得兩頰通紅,走路都打擺子。
堪堪站穩後。
他仰頭望著天幕上的一輪彎月道:“今兒個夜色真美,本公子啊,也抱得佳人歸。”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