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君心裡一陣冰涼,眼神卻很複雜。
老師算計他是真,傳道授業與他也是真,待他好也是真。
這些年朝夕相處的感情更做不得假。
即使老師不設計讓他進宮為母報仇,在見到趙相以後他也是要進宮查明真相的。
只是老師推了他一把。
最後結果也是好的,他已為母報仇。
沉默間,柏青又喝了一口酒,身子是暖了,說出來的話直令人生寒。
“殿下,我不過是利用你罷了,我恨司徒家的每個人,包括……”他的嘴唇微微顫動一下,“殿下你。”
司徒君握著酒杯的指節泛白。
“要不是念在殿下是芸兒的兒子,殿下和芸兒也有幾分相似,殿下又怎會安然至今。”柏青的眼裡毫無感情,像兩根冰涼的針刺在司徒君心頭。
“不過念在我這些年為殿下效勞不少,這身衣裳和這頓飯,我還是受得起的。殿下請回吧,我並不想見到殿下。”
許秧秧趕來時正好聽到這兩番話,她看見司徒句就這麼僵坐在原地,瞧見他微微泛紅的眼眶。
“趙伯伯!”許秧秧推開牢門進去,把自己握在手裡的湯婆子塞到司徒君懷裡,自己也挨著坐過去,兇對面的人,“我們以後不來看你就是了,你又何必故意說這種傷人的話,你和哥哥道歉!”
“不必。”司徒君感受著身旁傳來的溫暖,剛剛空了一瞬的心又重新填滿。
他起身,拉著秧秧出牢房。
在兩人走後,柏青飲下半壺酒,他不怎麼好飲酒,酒量不怎麼好,就這麼昏昏沉沉睡過去。
有了熱的飯菜和好酒,以及殿下送來的衣裳,他一點沒冷到。
……
“哥哥……”
“我沒事。”司徒君搶先回答。
許秧秧無奈一笑:“哥哥,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啊,我本來沒打算問這個,但你口是心非說了沒事,那就是有事。”
“你把手抬起來。”
“做什麼?”司徒君疑惑,還是乖乖照做。
下一瞬,一個軟乎乎的人撲到他懷裡,毛茸茸的腦袋靠在他胸前,小手抱著他的腰。
“抱一下唄,哥哥。”
司徒君的眼眶又是一熱,垂下手將人抱緊,嘴裡發出一個輕輕的悶聲:“嗯。”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