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迅速反應過來:“你不是母后!”
“猜對了,我的好大兒!”阿端憋了這麼多天,終於可以開口說話,她一把撕開面具的同時,容城竹的劍也正好落在大皇子脖子上。
他不再弓著腰,也不再捏著嗓子說話。
“大皇子,別來無恙。”
即使沒摘面具,大皇子也知道他是誰了。
“容城竹!烏一伶端!”大皇子緊咬著牙,惡狠狠道,“你們就算挾持了朕又能怎樣?你麼走不出這個皇宮!”
他大喊一聲“來人”,守在殿外的趙家軍衝了進來,見大皇子被挾持,紛紛拔出腰間的劍。
看到來的都是自己人,大皇子根本不在怕的。
“把容城竹和伶端公主拿下去!”
“誰敢!”容城竹的劍已經割開大皇子脖間的血肉,趙家軍不敢動。
眼看著大事要成,最怕大皇子出事的就是許齡,他急忙站出來勸誡:“你們兩人又怎麼敵得過千人精兵,本官還是勸你們放下手中之劍,皇上興許能饒你們一命。”
“誰說只有兩人的?”一直低著頭在百官後邊的許秧秧和梨玉抬頭。
大皇子一眼就認出了許秧秧,他驚喜道:“秧秧你沒死?把她們拿下!”
許秧秧和梨玉是輕易能捉住的?三兩下功夫就到大皇子身邊了,趙家軍不敢動。
“秧秧你這是做什麼!”許齡拿出父親的模樣來勸女兒,“你休要走錯了路。”
“許大人這話聽著跟訓女兒似的,太子妃和你有什麼關係,太子妃叫司徒頌歡,小名秧秧。”一直不吭聲的敬王笑眯眯道,“看來大皇子能攻進皇城,許大人一家沒少出力吧?”
對方可是敬王,大皇子登基了也得敬著的人,許齡一個官吏哪敢頂嘴,默默閉上嘴去。
大皇子仍面無懼色,掃一眼他們,“你們四個人帶一個老太監,能拿朕怎樣?即使詔書是假,這皇位朕也登定了!容城竹你有本事就一刀殺了朕,殺了朕,你的妻子和妹妹以及侍女,休想走出這個大殿!”
“是嗎?”容城竹勾唇,一旁的阿端姿態輕鬆,上前把他的面具扒下來,笑著說用自己的臉舒服多了吧?
容城竹還笑著“嗯”。
夫妻兩個極度不尊重虎視眈眈的趙家軍。
許秧秧更是說:“哪能輪到大哥來殺,得我來。大皇子,難道你沒發現趙希恬沒來嗎?”
大皇子一愣。
許秧秧自問自答,“她被控制住了當然來不了,還有為什麼阿端姐姐扮成了皇后娘娘,當然是因為皇后娘娘死了啊,就像你們逼死皇祖母一樣,也死了。”
瞬間,她的目光冷下來。
大皇子看了都心裡發寒。
真是跟著司徒君待久了,秧秧如今也變得如此駭人。
“不信?”許秧秧一笑,“那可就沒辦法了,不如你聽聽外面的聲音?”
正在這時,有人衝進來道:“不好了不好了,容校尉和容大將軍率著密密麻麻的大軍攻進來了!”
許秧秧一本正經道:“糾正一下,密密麻麻是十萬大軍。”
外邊已經傳來打鬥的聲音。
或者說,是單方面的屠殺。
趙家八萬精兵可是這裡分了一點那裡分了一點,容驚春領著的十萬精兵可是整整齊齊。
十萬的軍隊對上散著精兵,無疑是打不贏的。
大皇子肉眼可見地慌了,“不可能,哪裡來的十萬大軍,你們休要聽她胡言,這是在動搖軍心!”
“怎麼個個都說我胡言?”許秧秧生氣了,掏出藏在袖中的匕首,一刀插在大皇子的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