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驚春嘿嘿笑著,跟傻大個似的。
“好了,你們三個去那桌上吃吧,小心燙啊。”
“好的孃親!”
一大兩小面對面坐著,拿著勺子在碗裡攪,吹吹了就來一口。
容雨棠望著很是高興,重新打了一碗,端著送到女兒的院子裡來,發現女兒在發呆。
“想小斐然了?”
“還好啦。”許秧秧接過雪梨湯,喝上一口眼睛都亮了,“娘不想爹嗎?”
“也還好。”
母女倆都心知肚明,想又怎樣,人不會立馬來到身邊。
許秧秧的小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著,她也沒有再等來第二封信,也沒有再等來捷報。
她覺得不太可能。
這會都五月了,距離上次捷報過去了三個多月,怎麼會一點訊息都沒有?
夜裡,許秧秧做了一個噩夢。
夢見司徒君倒在血泊中。
她嚇醒時滿頭大汗。
天已經大亮,她翻身起床匆匆進了宮中。
御書房。
正德公公道:“皇上,太子妃來了。”
皇上放下奏摺,一時沉默,過了一會又重新拿起奏摺道:“宣。”
許秧秧進了御書房,規規矩矩地行禮,開門見山道:“父皇,兒臣前來是想問一問哥哥的近況,以及北境戰役的情況,許久未聽到訊息了。”
問完這些話,許秧秧的胸口悶得更加厲害。
“太子妃多慮,瞧你的樣子沒有休息好?”皇上還賞賜了不少補品。
許秧秧蹙眉,柔聲道:“父皇顧左右而言其他,是否哥哥的情況不容樂觀?”
“父皇,您無需瞞我,若是兒臣在父皇這裡得不到答案,兒臣會自己去尋找答案。”她抬眸,眼神堅毅。
皇上望著她的眼睛,有一瞬像在望著太子。
他嘆一口氣,拿出一個奏摺遞給她。
許秧秧看完後,不僅胸口發悶,甚至險些說不出話來。
良久,她合上奏摺,道:“不可能。勝敗乃兵家常事,但哥哥也不會一直敗,先前都勝了,後面怎麼會連敗?哥哥不是驕兵,有問題,一定有問題……”
就在許秧秧嘟囔的時候,外面傳來一聲急報。
一名渾身帶血的北境士兵進了御書房,進門便道:“皇上,雪雲山一戰損失慘重,太子,太子下落不明,北境丟了兩城。”
士兵也知無顏面聖,將腦袋壓得低低的。
一番話如同千斤頂,重重壓在皇上和許秧秧身上。
皇上身子一個踉蹌,堪堪穩住身形道:“召文武百官上朝,太子下落不明之事暫且封鎖。”
剛吩咐完,一抬頭髮現秧秧不見了。
“不好,快!快!下令不許太子妃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