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見太子?”容雨棠問。 曹氏點頭,“臣婦還有不情之請,求郡主和王妃能替三皇子求求情,太子殿下他會聽的!” 許秧秧:“你怎知太子殿下一定會聽?是誰告訴你來求我們?” “無人告知,是臣婦在雲京也只認得郡主王妃王爺三人。至於如何得知太子殿下會聽郡主和王妃的意見,是臣婦進雲京城後聽人說王妃生病這段時日,太子頻頻出入離親王府,鮮少未見出府,想來是直接住在王府裡。” “坊間也有傳聞,太子殿下當年曾在許府住過一段時日,和王妃郡主感情甚篤,還聽聞,郡主及笄之後便要嫁與太子殿下為妃。” “臣婦實在別無門路,只能來王府求郡主與王妃,家父因此事也被降職,家母又臥病不起,要我一定來雲京看看長姐,求人救救三皇子,希望太子殿下能放三皇子一馬。” “臣婦到京的第一日就買通宮人詢問長姐情況,又得長姐帶出的一封信,信中說三皇子是被陷害,兩室都與三皇子無關,讓我一定要去求見太子,請求太子徹查此事。” 曹氏抹了一把辛酸淚。 家族裡的子女不論嫁與誰,素來都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三皇子出事,她父親便也跟著降職,連帶著也影響她夫家家業。 不論是為父為母還是為姐為夫,她都得拼盡全力。 “我知王爺王妃郡主都是高雅之人,不喜俗物,可我夫家也只能拿得出錢財來。”曹氏扭頭看一眼丫鬟,丫鬟便出門去命人抬進來三大箱子的“俗物”。 開啟都是金燦燦、銀晃晃的。 在陽光下差點閃瞎眾人的眼睛。 曹氏走到一箱金燦燦面前,扒開一點,裡面還有一個小匣子,她開啟道:“人都說是王爺喜歡夜明珠,我知王爺是為王妃尋的。” “請王妃笑納。” 容雨棠望著一箱子夜明珠,婉拒道:“勞你費心,但家中夜明珠已經夠多了。” 曹氏的手並沒有收回,她看向離親王。 司徒元鶴一隻手搭在妻子的肩膀上,說:“家中都是王妃做主。” 容雨棠繼續道:“也不瞞你,太子殿下確實與我等關係親近,但這並不是用來給太子殿下吹耳旁風的理由。你也知道,人心是偏的,我們與太子殿下親近,當然是站在太子殿下這邊,期盼的當然也是傷害太子殿下的人受到嚴懲,倘若站在親近之人這邊都做不到,又何談親近呢?” “你心疼三皇子,因為三皇子是你長姐的孩子,我們也心疼太子殿下,心疼他墜馬摔斷腿的疼痛,心疼他只能坐在輪椅上不能像常人一樣蹦蹦跳跳,自由行走,更心疼他起先連如廁都要假手於人,太子殿下心底又還是如何的痛?” “還有危江橋斷的事,我自私些不談百姓,當時出事的人裡也有我的侄子,還有我侄子的至交好友,我們三家人的心又是何等的痛?” “三皇子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幕後兇手我也不知道,現在也沒有證據證明不是,否則一個皇子也不會到刑部去,既然去了刑部,想必有些證據指向三皇子。” 曹氏一時無法反駁。 “不能因你們說不是三皇子,再來求我們,我們去同太子殿下說說情,就不關三皇子的事。”容雨棠不緊不慢地說著,“再者,太子殿下不是是非不分之人,若不是三皇子,太子殿下自己會徹查,怎麼能放過傷害自己的人呢?太子殿下願意,我們也是不願意的。” 曹氏欲言又止。 許秧秧道:“聽明白了嗎?若不是三皇子,哥……太子殿下自然會查下去,要真是,我們可是都不會放過三皇子的,你找我們,找錯人啦。” “秋海姑姑,送客。”許秧秧指揮著,“東西也抬出去吧。” 曹氏背影失落。 容雨棠提醒他:“有些話講證據,拿出一點證據,一點線索,或許能讓太子殿下信一信你。” 曹氏根本見不到太子殿下。 容雨棠也知道,她說:“三月十一是秧秧及笄的日子,你可以來。只是我女兒的及笄禮容不得一點亂,若是出了點亂子,曹家和你夫家在北離州只會更難,你可明白?” “明白明白。”曹氏鄭重行禮離去。 出去時遇見一位翩翩公子,穿著月白色的衣裳,瞧著甚是貴氣。 曹氏朝對方點頭以禮。 她不認識太子殿下,就此錯過。 司徒君則是該聽的都聽見了,尤其是姨母和秧秧的那番話。 他四歲時沒了母親,八歲時母親給他送來一個姨母。 司徒君露出一點笑容,邁步過去。 容雨棠瞧見了,趕忙招手說:“太子殿下來啦,過來坐。” 許秧秧兩眼一瞪,倏地抬起一隻手擋住自己的臉,站起來拔腿就跑。 “唉,秧秧!” 人已經跑得無影無蹤。 容雨棠笑著說:“這孩子,太子殿下見諒,臉皮薄。” “無事。”司徒君坐了下來,“王叔,姨母。” 容雨棠把面前的點心推過去,說:“你王叔不讓我下廚,這是我看著廚房做的,味道也不錯,你嚐嚐。” 司徒君拿著點心嘗一口,味道是不錯,因不是姨母做的,他只吃了一兩口。 可是姨母一直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