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導嬤嬤來教許秧秧房中事,讓她學著伺候太子殿下,那時候她就在想,憑什麼是她伺候哥哥,不能是哥哥伺候她?
現在如願了。
她又害怕。
哥哥確實沒有那樣欺負,只是鼻息噴灑在她的耳後,脖頸……手指沒有挑開她的衣裳,如游龍一樣探進衣裳裡……
和欺負有何兩樣。
哥哥的手常年練劍,有著粗糲的繭子,像細細的沙粒在她的肌膚上摩挲,有時又會加重力道,摁得她身子泛紅。
許秧秧燙著身子讓他熄燈。
新婚夜的龍鳳燭不能滅,得燃上一宿,於是哥哥自覺地扯下一塊紅綢蒙上眼睛。
許秧秧身子半起,望著面前蒙著眼,衣衫不整的少年,如雪的肌膚,濃墨的眉,高挺的鼻,乾紅的唇……直覺得自己是個昏庸的女君。
“這樣可行?”
哥哥問得她說不出話來,腳踝就被剛才遊走在她身上的大手握住。
她被一點點拽過去。
最後拽進哥哥的胸躺下。
許秧秧明顯感覺自己的呼吸又重了,也閉上自己的眼睛。
視覺退化,其他的感官會變得異常敏感,她敗於哥哥的手中,洩於哥哥的唇舌之下。
本以為就此完事,未曾料想只是哥哥的前菜。
溫柔逐漸轉向粗暴。
她被親得唇舌發麻,渾身顫慄。
想到一個不合時宜的比喻,就跟做肉時先給肉上調料,再按摩入味,煎了或是炒了最後吃幹抹淨有什麼區別。
餓狼會把人吃得骨頭都不剩,哥哥好歹是個人,沒給她剝皮拆骨,但是婚服鬆鬆垮垮掛在身上,跟偷情似的,還不如剝個乾淨!
尤其是哥哥摸到自己繡制的那件衣裳,更是興奮,貼著她的耳朵一遍遍地說著問著。
她又羞又憤。
最後屬實是沒有力氣了,整個人熱得冒汗,跟水裡撈出來的沒什麼區別。
冬日天亮得晚,不過她被抱進浴桶時看了一眼快要燃盡的紅燭,知道自己是被翻來覆去伺候了一整宿。
總算是能歇著了。
許秧秧閉上眼睛,在溫熱的水中睡了過去。
司徒君喊不醒,也親不醒,只能給她把頭髮盤住,怕溼著睡要生病。
他把人抱回床上,大紅喜被蓋住,只露出一顆毛絨絨的腦袋,白裡透紅的臉蛋。
司徒君就坐在床沿看了許久。
臘月初七,大雪紛飛。
屋裡的炭火噼啪作響,靜謐又安逸。
他翻出昨夜藏好的白色喜帕,手指割出血來滴到上邊,拿給外邊候著的嬤嬤去交差。
關上房門,叮囑其他人不要去打擾,他轉身去了佛堂。
見到秧秧的燈燃得好,今日的心才算安穩。
重新戴上佛珠手串,司徒君壓抑住自己根本就沒停過的心思,試圖摒棄昨夜的旖旎。
嘗過以後,佛珠也壓不住。
直到行雲的到來。
“殿下,如趙先生和殿下料想的一樣,昨夜有魚兒進了網,收還是不收?”
如他們所料,林驍刃背後的人果然趁著殿下的新婚之夜去劫人,幕後之人以為他們會鬆懈。
“再等等。”司徒君並不擔心魚兒跑出他們灑的網,畢竟餌一直在。
“是。”
“準備一下進宮。”
成婚第二日,新婦是要去給公婆請安敬茶的,所以行雲多問了一句:“可要派人去叫太子妃?”
“別去擾她,這茶孤去敬。”
“是。”
許秧秧睡得正安穩的時候,司徒君獨自進了宮,先去給皇上敬茶,皇上看到是自己兒子端來的茶,笑著問:“這茶是你敬的,還是朕的兒媳婦敬的?”
司徒君平靜道:“秧秧敬的。”
皇上又笑:“兒媳婦敬茶,是要跪的。”
司徒君毫無負擔地跪下,雙手奉茶,皇上和正德公公皆是一愣。
第二次見太子殿下跪得這麼幹脆。
第一次是請旨賜婚時。
皇上喝完茶,司徒君又去了皇后宮裡,皇后老早就在等著了。
巧的是今日大皇子和許玉歌帶著孩子進宮來請安。
撞到一塊了。
皇后問:“怎麼不見太子妃?”
司徒君道:“秧秧辛苦,孤來替秧秧敬茶。”
他端過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