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奴婢昨晚起夜,看見大公子從阿端姑娘房裡出來,翻的窗。”若榴一大清早就來了個提神的八卦。 許秧秧瞌睡全醒:“我就說這兩個人指不定有點什麼,就是阿端姐姐口裡那個夫君,到底有沒有啊?待會叫阿端姐姐吃早膳,我定要好好問問。” 若榴:“阿端姑娘早起掙錢去了。” 霜女:“剛讓大公子攔住了。” 霜女話剛說完,梨玉到院外求見:“郡主,大公子喚你過府用早膳。” “好嘞!”能當面吃瓜,許秧秧咻一下就衝過去了,半路遇到管事公公,公公又一個勁地說郡主你可記得要回來啊。 王府可就這麼一個郡主,獨苗苗寶貝著呢。 大將軍府可是四位公子。 許秧秧遠遠就瞧見桌上的氛圍不對,給嘰嘰喳喳的四哥都幹沉默了。 容驚春一看到妹妹立馬起身過來,高高大大一個小夥彎著腰說起悄悄話:“大哥這個師妹實在太厲害了,剛跟大哥打了一架,又是放毒又是放蟲子的,死都不要大哥給的銀子,說大哥在侮辱她。” “阿端姐姐沒事吧?” “你不應該問大哥有沒有事嗎?” “大哥會是有事的樣子嗎?”許秧秧才不會覺得自己的神仙大哥有事,阿端姐姐也曾說過她大師兄很厲害,大哥肯定是比阿端姐姐厲害的,除非…… “有事啊,大哥讓蟲子咬流血了才休戰的。” “?” “不可思議吧?”容驚春自己也這麼覺得。 許秧秧瞳孔微睜,不對不對,肯定哪裡不對,除非是大哥故意的。 她靠近就聽到阿端姐姐盯著大哥手指上冒著黑血的傷口說:“活該。”一邊從懷裡掏出藥瓶丟過去。 大哥絲毫不惱怒,笑著拿過藥瓶給傷口灑上藥粉。 “秧秧來了,坐。” 聽到大哥喊自己,阿端姐姐猛地朝她看過來,眼底帶著震驚。 “你叫秧秧?禾苗的秧,許秧秧?” “啊。”許秧秧點點頭,她想起來自己確實沒告訴對方名字,對方也一直沒問。 “你不是離親王府的郡主嗎?不應該是大雲皇姓司徒嗎?” 容城竹舀了兩碗粥,一碗在許秧秧面前,一碗在阿端面前,他解釋:“離親王妃是我姑母,秧秧隨嫁入府,已經入司徒家族譜,只是未改姓名罷了,我本想告訴你,你已回南疆。” 阿端面色一喜,郡主都不叫了,直接叫秧秧妹妹。 許秧秧明顯感覺到前幾日的那種隔閡消失,她突然之間明白什麼,該不會是誤會她和大哥有什麼吧。 她都叫大哥了。 她不知道的是,南疆人都將哥哥喚為阿兄。 早膳用得倒是愉快,直到大哥開口說:“師妹,你想何時回去?” “我不想回去。” “在雲京多玩幾日也可以。” “我說了我不回去。” 氣氛又開始不對勁起來,在容城竹說了一句“別鬧”後劍拔弩張起來,阿端摔了筷子。 “我都說我不回去,師兄你聽不見嗎!” 容驚春下意識伸手擋在許秧秧面前,怕湯湯水水濺到妹妹身上,也怕兩人再打起來殃及他們這些池魚。 容城竹抬眸望著站起來的少女,眼眶泛著紅,眼淚倔著不肯掉下來。 “南疆王和王后一直在尋你,他們很想你。” “他們是想讓我回去嫁人!” “師妹……” “不要叫我師妹,你不是我大師兄!”大師兄從前都站在她這邊,何曾像今天這樣,攔著她不許幹這,不許幹那,還要逼她回去。 阿端扭身跑了。 容城竹愁眉不展。 許秧秧和容驚春對視一眼,雙雙驚掉下巴。 “秧秧,她,她是……” “……南疆公主。” 容驚春咽口唾沫:“我們這算不算窩藏一國公主?” 許秧秧無語:“……什麼窩藏不窩藏,阿端姐姐又不是逃犯。” 容驚春:“她逃婚,還逃了快三年。” 許秧秧:“……” 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兄妹倆默默看向大哥。 容城竹柔聲道:“別傳出去,你們繼續吃,我去看看。” 大哥走著走著,步伐越來越快。 兩人也不太能吃得下,舉國上下都在找的南疆公主竟在他們府裡,大哥如今還讓他們瞞不上報,還不如不知道呢。 若是南疆王怪罪,是會影響兩國交好的。 聞季冬來訪時,正好看到他們兩個外加一匹狼唉聲嘆氣。 “怎麼了?” 兄妹倆搖頭,大哥都發話了,這哪能說啊。 聞季冬也沒追根究底,而是道明來意,大理寺最近接到一起報案,一名秀才暴斃家中,其中右手被人斬斷。 他在翻查秀才家中時,發現了一方藏於枕下的手帕,幾經詢問,得知那是雪月樓花娘的。 他若是隻身前往,家中人定不會以為他只是去查案。 “你要讓本公子陪你一塊去?以證清白?”容驚春搖頭,“不行,容家人不入青樓。”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