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秧秧夜探太子府(1 / 1)

深夜。 太子府一處較為隱蔽的牆外,立著一抹杏色的女子和一匹白狼,似乎要翻牆而進。 府中暗衛瞧見,一時不知該不該稟報太子有人要夜闖太子府,可看見那匹雪狼不用瞧女子的面容她們都知道來人是誰。 離親王府的秧秧郡主。 郡主殿下來太子府,不論光明正大還是偷偷摸摸,他們都是不能攔的。 不能稟報有人夜闖太子府,倒是可以稟報秧秧郡主來了。 暗衛正動身時,耳邊傳來一陣銅鈴聲。 秧秧郡主已經躍過高牆,白狼在牆外昂首守護。 銅鈴聲一響,暗衛才想起來,太子殿下在府裡最適合翻牆的地方都裝了銅鈴機關。 正踩中機關的許秧秧:“……” 得,不出意外她馬上就能看見哥哥出來。 一如小時候那般。 司徒君:“秧秧。” 隨安:“郡主殿下?” 許秧秧扯下面紗:“……嗨。” 司徒君外面罩著一件大氅,唇色有些發白,在看見熟悉的臉和朝他微微晃動的小手,臉上露出笑容。 一息後,又扯了扯身上的大氅,遮住自己還未來得及換上藥的右手掌心,同時將掌心朝下。 許秧秧朝他們走過去。 隨安一邊道:“搬到太子府兩年,銅鈴還是第一次響,屬下就知道是郡主殿下來了,郡主殿下正門不走,怎麼翻牆?現在又不是從前。” 太子府又不是許府。 “翻習慣了。”許秧秧俏皮地笑笑,“我一個女孩子,大晚上從正門進太子府,是會被誤會的。” 司徒君的眸光動了動,詢問:“崽崽在外面?” 許秧秧驚訝:“你怎麼知道?” 司徒君:“自從它到你身邊,你就離不得它,寫信都離不得它。” 隨安輕輕笑了一聲,這話聽著真酸。 “那可是我的崽啊,我親自養大的崽。” “隨安……” “殿下我害怕,我不行,讓行雲去。”隨安如臨大敵。 司徒君真是無語,這麼多年了還是沒有長進,最終是行雲領著人去把雪狼請進來。 雪狼一進府就聞著味跑到許秧秧身邊,半點彎路都沒繞。 “崽崽。” 雪狼一聽到主人喊自己就會自覺搖尾巴,不像狼,更像狗。 “秧秧,來喝杯熱水。”司徒君坐在輪椅上,用的右手倒熱水,旁邊看著的隨安提著一口氣,也沒見他家殿下眉頭皺一下。 對郡主殿下,太子殿下也是真能忍。 不論是忍耐手中的劍傷,還是忍耐多年的情感。 隨安想說由他來,明顯太子殿下想親力親為,就跟小時候照顧五姑娘一樣。 “郡主殿下深夜來訪,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或是想太子殿下啦?” 隨安問出後一句,太子殿下喝熱水的動作都頓了一下,若有似無地抬眸望向對面。 許秧秧點頭:“是好幾天沒見了,不過也有更重要的事,哥哥你是不是受傷了?” 隨安抿嘴。 完蛋,郡主殿下怎麼知道了。 司徒君嚥下水,“沒有。” 許秧秧眯起眼睛,嚴肅道:“把你的手伸過來。” 隨安往後挪了小半步,他可沒報信。 司徒君猶豫片刻,淡定道:“秧秧要做什麼?男女授受不親。”聲音頓了頓,他又似笑非笑加上一句,“摸手是要做太子妃的。” 許秧秧直接起身過去,一把捉住他的左手,一邊說:“找藉口不夠我看就是有問題。” 上看下看,連手臂也撩開一截來看,都沒有事。 “你看,說了沒有。” “還有另外一隻。”許秧秧伸手,“拿來。” 司徒君有些緊張了,右手再次被拽過去,秧秧一時沒注意,手指戳到他剛閉合的傷口。 又裂開了。 許秧秧聞到一絲淡淡的血腥味,翻開哥哥的手掌一看,足足兩寸,也就是三指寬長度的傷口,豎在掌心中央。 她眉頭一蹙。 拿出大哥給的止血祛疤藥膏往他掌心上抹,扭頭跟隨安說:“紗布呢?拿來。” “是。” 許秧秧坐了下來,用白布給它裹上,手法熟練。 可不嘛,崽崽幼時上山捕獵沒少受傷。 “怎麼知道的?”司徒君凝著她彎彎的眉眼,睫毛忽動,小巧而俏的鼻,她在認真給自己上藥。 “你送來的書,沾到血跡了。” “是我疏忽。” 當時有人刺殺,又一個勁地攻司徒君腿部,雙拳難敵四手,坐在輪椅上又多有不便。 司徒君能錯開腦袋抬手輕鬆夾住身後來的劍,正面的劍卻沒那麼好躲,情急之下只好徒手接劍。 劍刃劃破他的掌心。 劃得太深,鮮血一直流,又是常用的右手,司徒君得儘快醫治,只好用左手從懷裡掏出那本書,讓人先行送過去。 明明已經用了左手,還是不小心沾上血跡。 司徒君沒把經過告訴許秧秧,在許秧秧抬眸望著她板正的微笑時,忍不住心虛一瞬。 不過許秧秧自己也猜到了。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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