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中指?”
聞言,南宮晴一臉費解的望向了對面的山河,不明白尹澈所指何事。
直到她的目光掃到了山河指間的那枚黑漆漆的儲物戒指,她才立刻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這小子的手上,戴得竟然是一枚南宮門的公戒!
這一發現,立馬令南宮晴的臉上露出了驚愕之色……
至於尹澈是如何發現此事的,那還得從剛才的排骨爭奪戰說起。
作為南宮晴的陪同使者,這幾日接觸下來,尹澈對這位少主的脾氣已經摸了個大概。
所以,當少主因為一塊排骨與他人發生爭執時,尹澈並沒有太過意外。
以少主的秉性,發生這樣的事,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
而且,少主的修為那麼高,想拿下那塊排骨也是易如反掌,根本無需他幫忙。
因此,尹澈自始至終都沒有太過關注過爭奪一事,而是將目光投向了對面的山河。
他是真想好好看看,到底是誰這麼不長眼,居然敢和自家的少主爭奪最後一塊美味。
可是看來看去,此人真是平凡的出奇,渾身上下沒有任何突出之處。
尤其和他身邊的美女一對比,簡直就是典型的牛糞一坨!真不知這二人怎麼就能成為了情侶!
不過,幾經打量之後,倒有一物引起了尹澈的注意。那就是戴在山河左腕上的那副白色手鐲。
該手鐲無論從外觀還是質地上看,都不像是世俗界的凡品。給人感覺,倒像是個厲害的寶物或法器。
而正當他打算再仔細瞧瞧那手鐲時,卻無意中發現,此人的左手中指處,還戴了一枚黑色的儲物戒指。
大眼一瞧,那戒指的樣式、紋路,還有色澤,是怎麼看怎麼眼熟!
不出一秒他便反應過來,那不正是一枚自己門派的公戒嗎?
這可奇怪了!
這個號稱散修的小子,為何會有他們南宮門的公戒呢?
想到這兒,尹澈的腦中又立刻冒出了,前幾日少主讓自己搜尋南宮岐戒指時的一幕。
聯想之下,心裡也越發感覺此事非同小可,便告知了南宮晴。
不過,在尹澈看來,此事雖是疑點重重,但並不適合在這場宴席中直接挑明。
一來,是因為在場的賓客中,還有幾位不知底細的修行者存在。就像魯國忠和白帥,尹澈只知道他們都是修行者,但修為如何卻不清楚。
萬一雙方鬧僵了動起手來,他二人說不定會寡不敵眾,或身陷險境。
若只是他自己一人倒還好說,可如今他身邊還跟著位南宮門的少主。她要是有個什麼閃失,那可就麻煩大了。
所以,在搞清對方的底細之前,他們不宜直接查問。
二來,今日是白昆一番好意宴請大夥吃飯,來的也都是白家的好友。
若他們就這樣當眾向賓客興師問罪,實在是有些不給白家面子。
因此,考慮到這幾點後,尹澈便在心中草擬了一份“作戰”計劃:
在宴會期間,堅決不動聲色。直到宴會結束,由他偷偷跟蹤山河回家。待山河落單後,再出其不意的將其擒下,之後交由少主拷問!
如此行事,既能避免與其他修行者的無謂爭鬥,也不會當眾駁了白昆的面子。就算對方事後問起,尹澈也可以隨便找些理由搪塞過去,絕對是條一舉兩得的妙計。
可是,俗話說得好,計劃總趕不上變化!
正當尹澈想將自己的計劃講給少主聽時,卻見身邊的南宮晴已經站起身來!
帶著滿腔的怒意望向對面的山河,抬手狠狠拍了一下餐桌,大聲喝道:
“賊子!你手上戴的什麼東西?”
這一聲大喝,不僅將尹澈的計劃給徹底打破,也將整個包間的氣氛降到了冰點。
寂靜之中,眾人是面面相覷,均不知發生了什麼。
尤其是東道主白昆,見到這位南宮少主時隔幾分鐘,便又一次向山河主動發難,他的心裡別提有多鬱悶了。
心說,早知道這位小姑奶奶這麼難伺候,他真不該將這兩場宴席並在一起!
這一次,是他失算了。
大約在半周前,白昆就聽尹澈說起過,南宮少主要來青松市辦事。
向來喜愛結交修行界朋友的白昆,當然不想錯過這麼好的機會,便跟尹澈講想請他們吃頓飯,以盡地主之誼。
可誰知,待南宮晴抵達青松後,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