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千,今年二十三歲,鹿蒙市人,是一名航空公司的空姐,平日飛的最多就是青松到鹿蒙這條航線。
要說她跟山河的相識,還得追溯到幾個月前。
記得那次,山河是要乘機前往鹿蒙市尋找妖獸,可剛上飛機就碰到了南宮岐刺傷空姐一事。
當時,在小鐲的警告下,山河沒敢當場阻止。直到可怕的南宮岐離去後,他才伸出援手,將身受重傷的空姐從危難中救了回來。
而宋千呢,就是當時那位受傷的空姐。
“噢,原來你叫宋千啊?我光記得他們管你叫小宋來著。對了,你的傷都好了吧?”確認過對方的身份,山河帶著幾分關心道。
“你說我啊?早好了!不過關於上次的事,我還一直沒好好謝謝你呢!機長和醫生後來都跟我講了,說我當時的情況特別不妙,如果不是你出手相助,我可能早都掛了。我今天還能坐在這說話,可全都是你的功勞。”
說這段話語時,宋千的態度倒是非常誠懇,既沒演也沒裝,一看就是心裡話。
“呃,不用謝我啦,我只是做了我該做的事而已。”謙虛的笑了笑後,山河突然不解的問道;
“哎,我記得你當時一直都處於昏迷狀態,你怎麼會認識我呢?”
“拜託,我當時是昏迷了,可我也有醒來的時候啊!你是我們的乘客,你的資料我很容易就能搞到啦。”
宋千這話倒說的沒錯,在她得知自己的救命恩人便是機上的乘客後,她很快就調出了山河的所有資訊,包括照片、聯絡方式以及家庭地址是一應俱全。
後來,她還透過一些人脈,查到了山河在青松市二院上班,便一直計劃著什麼時候去當面拜訪一次,好好感謝山河一番。
結果,還不等她去拜訪,山河便自己跑來跟她“偶遇”了。
“喔,原來是這樣啊……”
弄清了對方的身份後,山河先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隨後,便將話題轉到了他現今的疑惑之上:
“對了,那我現在是在哪啊?”
“在我家啊!”
“呃,你是說鹿蒙市?”
“當然了,不然會是哪?”
一聽自己竟跑到了千里之外的鹿蒙市,山河的臉上頓時劃過了一縷詫異之色。但很快就猜到,肯定是師姐的彌遁術將自己帶來的,便繼續問道:
“那……我是怎麼跑到你家來到啊?”
見對方問起此事,宋千心知這可不是一言兩語就能說完的,便將泡麵盒先放在了一旁,將鞋一脫,直接盤腿坐在了山河對面。
從衣兜摸了根香菸出來,點燃並深吸一口後,方帶著幾分疑惑問道:
“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
山河搖頭如實道:
“記不清了,我只模糊的記得,我好像去過醫院,其他的就完全不記得了。”
“哦……”
聞言,宋千則一邊把玩著手中的Zippo火機,一邊徐徐講起了山河所不知的往事:
“那天應該是個週六,我從青松回到鹿蒙後,叫了輛車打算回家。可是才走到一半,就堵車了,還特別嚴重。我下車一看才發現,我的媽呀,馬路中央竟趴著個人。”輕吸了口煙後,宋千繼續回憶道:
“你都不知道當時的情景有多可怕!嘖嘖,那人渾身上下都是血,而且胳膊、腿就全斷了,橫七豎八的攤在地上,就跟個死人一樣,沒一個人敢上前檢視。”
“呃,有、有這麼慘啊?”
“當然了!不過後來,見警車跟救護車遲遲不來,有個膽大的司機,也就是拉我的那個司機,第一個走到那人身邊,用腳輕輕捅了捅那人,結果……你猜怎麼著?”
“怎、怎麼著?”
“好傢伙!那人居然還有反應,他竟然沒死!向來愛湊熱鬧的我啊,呃……不是,向來同情心氾濫的我,也跟著跑了過去,想看看、看看……能不能用我的急救知識幫點忙。可是,當我近距離看到那男子的面孔時,我當場就呆住了!因為那個人我認得,他就是……”
說到這關鍵時刻,戲精附體的宋千忽然停了下來,扭過頭衝著山河問道:
“哎,你猜得出來他是誰麼?”
聽完此話,山河臉上瞬間佈滿了黑線,心道這人也太愛演了吧?
而且,這種事如此明顯,怎會有人猜不出來麼?
但當著女子面,山河又不忍打擊對方,只得配合著道:
“我猜,應該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