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修真界裡,能以一指打出四、五米的大坑,並不代表有多麼厲害。
能做到此點之人,是多如牛毛。
但要說,施法之人只有蒙階的修為,那寒軼還真是頭一次聽說!
就像南宮晴所言,即便到了屯階四五層,她都感覺自己尚無法做到,如今卻讓一個蒙階小子辦到了,確實有些令人不可思議。
因此,得知了此技的威力後,寒軼不僅對那不知名的指法心生好奇,對南宮晴口中的“蒙階小子”也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思量幾許後,便再次開口問道:
“對了晴兒,你說的這個蒙階小子,到底是何來歷?”
見師叔問起山河的情況,南宮晴的臉上立馬顯出了幾許不屑與厭惡,撅著小嘴回道:
“就是青松的一個破散修,能有啥來歷啊!”
“呵呵,雖是一屆散修,但能掌握如此武技,怕也不簡單啊。”寒軼笑著道。
“切!才不是呢!要我說,他肯定是走了狗屎運,從哪撿到或偷學來的。下次見到他,我一定要他好看!哼!”
見狀,寒軼也猜出自家的大小姐肯定跟那蒙階小子鬧了些不愉快。想從她口中問出東西怕是不易,便乾脆扭過頭跟尹澈說道:
“尹澈,關於那蒙階小子的事,你跟我仔細說說。”
見寒宮主問起自己,尹澈當然不敢隱瞞,抱拳行禮後便一五一十的回道:
“回宮主的話,此人大概二十出頭,名叫山河,在青松市居住……”
可才剛答了一句,就見坐在對面的寒軼神情驟變,滿面肅容的打斷道:
“等等,你說他叫什麼?”
見狀,尹澈被嚇了一跳,就連一旁的南宮晴也露出了詫異的目光,不知寒師叔為何這般態度。
沒過多久,就聽尹澈顫顫巍巍的回道:
“他、他叫……山河。”
之前,南宮晴是說了不少當日的情況,但每當涉及山河,她都是以“蒙階小子”或“可惡小鬼”來代替,從來沒有提過他的大名。
此刻,還是寒軼第一次聽到山河的真實姓名。
“山河?他竟然姓山?”寒軼皺著眉頭,自顧自的唸叨了兩句,又繼續問道:
“此人可有親人?都叫什麼名字?”
“這個……弟子不知,弟子只知他是青松白家的朋友,那日我也是第一次見到此人。”回覆了一句後,尹澈又趕緊補充道:
“不過,待弟子下次返回青松後,定會全力調查此人的。”
聽完此話,寒軼微微點了點頭,神情也隨之平和了一些。
雖然山姓是很罕見,但僅憑一個姓氏,尚不足以證明此子就跟那個罪人有關。
寒軼也知道自己剛才有些過度緊張了,稍事平復後,便又問起了山河的情況:
“嗯,那你繼續說,此人還有什麼特點?”
“回宮主,此人樣貌平平,身形一般,除了最後一指外,就連所用的招式也很稀鬆平常……哦對了,說到招式,他倒有個奇特之處。”
“哦,是什麼?”寒軼側目問道。
“此人所用招式雖然普通,但來歷複雜。據弟子觀察,在短短的幾分鐘裡,他少說也使出了三、四個門派的招式。”尹澈回憶道。
“哦?都有哪些?”
“弟子記得,月鳳坊與無相寺的招式他使了不少,但用得最多的,卻是咱們南宮門的招式。”
“什麼?你、你說他身上同時具有月鳳坊、無相寺跟南宮門的招式?”
很明顯,聽過此話的寒軼,情緒又一次激動了起來。
“是的,他確實用了這三門的招式,但都僅限於最基礎的入門招式,稍高階一些的他好像就不會了。”
聽過這番話語,寒軼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似乎對此事格外的重視。但沒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麼,過了幾秒後,才聽他再次開口道:
“嗯,還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你再仔細想一想!”
尹澈本來感覺已經沒什麼可彙報的了,但聽宮主如是說道,便又低下頭仔細回憶了一番。
別說,這麼一想,還真讓他又想起了一事:
“對了宮主,此人身上還攜帶了一個法寶!”
聞言,寒軼的雙目頓時一亮:“何物?”
“是一個白色的鐲子!”
“什麼?”
聽到鐲子二字,寒軼當場就從座椅上蹦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