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山河將大骨湯一滴不剩的喝光後,小豆才心滿意足的抱起她那粉色的保溫飯盒返回了中醫科。
白露也是一樣,直到山河將白色保溫盒裡的雞湯麵吃了個精光,她臉上才再次恢復了笑意,並出門幫山河辦起了出院手續。
見屋裡只剩下自己一人了,山河才終於鬆了口氣。
感慨了幾句這突如其來的幸福後,他腦中突然又想起了小鐲。
距離神秘白芒的出現,已經過去這麼久了,按理說小鐲應該“回來”了吧?
可是,他接連叫了好幾聲,還是無人回應。
這般情景不禁令山河皺起了眉頭,擔心的唸叨:
小鐲啊小鐲,你到底跑哪去了?
為什麼這麼久了,還不肯跟我說話呢?
……
與此同時,千里之外的崑崙山境,尹澈與南宮晴正在一條寬廣的山路上前行。
前方不遠處,已經能看到南宮門的山門了。經歷了十來個小時的旅途後,他們終於快到家了。
由於比武失利,心存愧疚的尹澈,這一路上始終都低著腦袋,默默無聞的跟在南宮晴的身後。
除非是少主問起,他一句話都不敢亂說。
心裡一直在擔憂,少主這次到底會如何懲罰自己,會不會真將自己逐出師門。
可是,眼看著二人距離山門是越來越近,少主仍舊沒跟自己提過任何懲罰之事,反倒令尹澈越發的緊張起來。
尋思了良久,他最終還是選擇放慢了腳步,打算利用最後的這段路程,跟少主好好的“聊一聊”。
“少主,關於前天的事,在下……還想多說兩句,不知您有時間嗎?”
從比試結束到現在,尹澈滿共跟自己說了連十句話都不到。之前南宮晴猜想他多半是因為輸了比賽心情低落,也就沒太在意。
可臨到家門口他卻主動開口了,倒令南宮晴有些意外,一臉好奇的問道:
“好啊,你想說什麼呢?”
“在下、在下是想懇請少主,不要將弟子逐出師門!”尹澈帶著幾分心虛道。
“逐出師門?”
聽到這幾個字,南宮晴先是一愣,口中跟著重複了一遍,有點不明白對方說的是哪一齣。
但很快,她就想起在前日的比試中,她好像是說過類似的話語。
那時,她雖然說的都是氣話,說完就忘了。
可正所謂,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尹澈卻給當了真,而且還記到了現在。
想通此點後,南宮晴總算是明白了為何這傢伙一路上都悶悶不樂,原來是在擔心這事呢!
心中一陣暗笑後,她剛想開口解釋,卻聽尹澈已經帶著無比的誠意,開始了自己的敘述:
“對,在下知道前日取戒失利一事,我是難辭其咎。可是,弟子還是斗膽向少主求情,希望少主不要將我逐出南宮門,再給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說到這兒,尹澈雙手抱拳行了個大禮,又繼續道:
“比武的主意是我出的,比試的人選也是我定的,比賽也是我自己打的,就連最後認輸的人……都是我自己。所以,不管怎麼看,在下都是本次失利的責任人,受罰是理所當然,我也不該有任何怨言。可是、可是……”
“可是什麼?”
“可是,除了最後認輸一事外,之前的每一步設計,在下都是真心實意在為南宮門和少主考慮,絕無半點私心!只因一時計算失誤,才促成了最後的失敗,但那絕非在下的本意!所以……還望少主能網開一面,任何懲罰我都願意接受,只求不要將弟子逐出南宮門!”
尹澈的這番話語,倒是發自肺腑。他之前機關算盡,設計了這場比試,無非就是想以更大的贏面來取回戒指。
但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他是怎麼也沒料到,一個蒙階小子竟然懂得那麼恐怖的武技,使得戰局最終超出了自己的掌控,事與願違的輸掉了比賽。
聽完這番滔滔不絕的說辭,以南宮晴的性子,本想再逗逗這個害他們損失了一枚戒指的傢伙。
可是,見尹澈說到最後,神情是如此可憐,都有種要給自己跪下的感覺。
見狀,南宮晴也沒了玩笑之心,面色平淡的回道:
“你一個人囉裡囉嗦了半天,哎,我先問你一句,是誰說要將你逐出師門了?”
一聽此話,尹澈瞬間呆住了,思索了兩秒後才結巴著回道:
“沒、沒有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