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農此話的意圖很明確,那就是有敵襲當然要戰!
但若實力太過懸賞,還是應該以優先自保,而不是傻乎乎的送了性命。
聞言,山河也理解對方的意思,便面帶感激的應了下來。
又跟山河叮嚀了幾句後,見時間差不多了,還有許多區域要去檢查的姜農便離開了鎮靈塔,將對方獨自留在了院內。
姜農這一走,山河的心思立馬活了過來。
見此刻已接近正午,他便跑到門邊跟兩位守門師兄打了聲招呼,告訴二人他要入塔送飯了。
之後,便迫不及待從藍色戒指中取出了大門的鑰匙,依次開啟了三重門,伴隨一聲長嘆,踏入了鎮靈塔中。
聽到牢房的門響,盤膝而坐的山雪輕輕張開了雙目。
見到走入牢房之人竟是自己的師弟山河,山雪立馬好奇的問道:
“咦?你怎麼來了?你不是說這幾天是破空盛會,來不了麼?”
“盛會怕是開不了啦!師姐,我今天是來救你出去的!”
說話同時,就見山河快步來到了山雪身邊,蹲在地上,手持黑色的鐵匙,插入了鎖孔之中。
聽到“救你出去”這幾個字時,山雪是發自本能的愣了一下,驚訝之餘心裡也有些不敢相信。誤以為對方是在開玩笑,或者又找到了什麼利器,想來試一下罷了。
直到她看見山河拿起鑰匙並開啟了那條束縛了自己近六年的鐵鏈後,她才徹底相信了師弟話語,一臉難以置信的說道:
“你、你、你……”
可接連說了三個“你”字,卻再無下文。
只感到一股酸意直衝鼻喉,兩行熱淚不受控制的落了下來。
“對不起,師姐!讓你等了這麼久才拿到鑰匙,都怪我沒用!我……”
可剛說到一半,就見重獲自由的山雪突然張開雙臂將自己抱入懷中,打斷了對方的話語:
“師姐……不怪你!謝謝你,山河!”
相擁的剎那,配上山雪那哽咽之語,壓抑已久的山河也感到鼻頭一酸,忍了半天的眼淚終於順著臉頰流淌了下來……
姐弟相擁而泣的一幕,在持續了大半分鐘後,率先被山河打破了。
就見他坐直了身子,用手背擦了擦淚眼和鼻涕道:
“師姐,我給你帶了身女袍,等下你先換上。今天情況特殊,派中沒什麼人,咱們很容易就能跑出去的!”
“好!師姐聽你的,你說穿什麼就穿什麼!”
抹了抹臉上的淚痕,山雪也恢復了常態,從地上站了起來:
“對了,這鑰匙是從哪弄來的啊?還有,為什麼今天派中會沒人呢?”
將早已備好的女袍取出後,山河又拿了把梳子和一面鏡子交給了山雪,這才轉過了身去。趁對方換衣之際,將今日發生之事簡要的告訴了師姐。
“哦,原來南宮門被人圍攻了啊?怪不得派中無人呢。”微微點頭後,山雪又一臉不解的道:
“你說那忘戒大師是來救我的?他到底是什麼人啊?”
“忘戒大師我之前見過一面,他自稱是師傅的摯友。但我聽姜農師伯說,他其實是師傅在無相寺時的師傅,應該算是咱們的師公吧!”山河背身回道。
“無相寺?師公?”山雪皺著眉頭道:“師傅竟在無相寺修行過?怪不得他的武器是把禪杖呢。那後來呢?”
“後來……也不知為何,他又改投了南宮門,愈療術應該就是在這裡學會的。”
“哦,那再後來呢?”
“再後來,他又離開了南宮門,跑去青松市隱居了。似乎還偷……呃,帶走了南宮門的寶貝——鐲鏤劍。”在師姐的追問下,山河便將之前聽到的訊息一字不落的道了出來。
“他為什麼走啊?還有,他拿人家東西幹嘛?”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山河無奈的回道:“關於師傅的事,他們很少提及,我也不敢過多的追問。”
“哦,那這麼說來,之前寒老賊說得都是真的了?鐲鏤劍,果然是南宮門的鎮派之寶啊!對了,那手鐲你還戴著呢?”
“當然戴著啦!呵呵,我想摘也摘不下來啊!不然當初,我也不會寧死都不給寒老賊了。”
見過去半天了,師姐還沒有讓自己轉身的意思,山河便出言問道:“師姐,衣服還沒換好啊?”
“早換好了,轉過來吧!”
一聽早換好了,山河便立馬轉過身去。
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