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山河問起精鋼鏈的鑰匙,姜農想都沒想便開口回道:
“沒錯!由於事關重大,那鑰匙只有一把,且一直都由戒律院的管事保管,就算你師傅來了也打不開。”說到這兒,就見姜農突然皺起了眉頭,一臉愁雲的嘀咕道:
“哎呀!你這麼一說,這事還挺麻煩的!若大陣被破,陶荀勢必會在山門處與敵人交手。他一旦被擊敗,鑰匙就等於直接落入了敵人手中。不行、不行,這不等於把犯人拱手讓人了嗎?嗯,等下見了他,我得把那鑰匙先收回來藏好,這樣才能安全一些。”
山河本來只是想借機多打探一些關於精鋼鏈鑰匙的事,可沒想到自己的一句話,竟讓姜農生出了從陶荀手中取走鑰匙之心!
倘若鑰匙真到了姜農手中,對山河來說,就意味著距離救出師姐又進了一步!
想到這兒,他臉上不禁閃過了一抹激動之色,但轉瞬即逝,在姜農察覺之前便恢復了常態:
“哦,師伯說的沒錯!放在您這兒,肯定比在陶長老手中安全不少!”
“那當然!老夫的修為尚未恢復,上了前線也是送死,只能留在後方搞點小動作了,唉!”
一聲嘆息過後,就見姜農摸著下巴頦,雙目微閉,思索著道:“可鑰匙給了我,我又該藏到哪好呢?”
見姜農尚未想出合適的隱藏地點,山河立馬毛遂自薦的道:
“師伯,您要是想不出好地方,那不如……交給我吧!我、我保證給你藏得嚴嚴實實,就算掘地三尺也挖不出來!”
在說這番話時,表面上看山河還算平靜,但他的內心已經忐忑到了極致!
小心臟不僅是越跳越快,還越調越高!
到後來,直接蹦到了嗓子眼上,感覺稍一用力就能跳出來一般,真是超級緊張。
而姜農在聽過山河建議後,臉上不自覺的劃過了一抹狐疑,張口問道:
“由你來藏?那是為何啊?”
山河之所以想要拿到鑰匙,目的就只有一個:趁亂救出師姐!
雖然這次“討南”聯軍名義上是為了營救師姐而來,但最終的結果會是怎樣,目前還尚無定論。萬一營救失敗,或者這幫傢伙臨時變卦了,山河肯定是不願意看到的。
所以,將師姐的命運交給他們,還不如拿到自己的手中!
於是,山河便在這關鍵時刻提出了由他保管的建議。
但在師伯面前,山河肯定不能實話實說。想了半天,才低著腦袋結結巴巴的應付道:
“呃,放、放在我這,應該會、會更安全一些吧。”
“哦?何出此言啊?”聽過此話,姜農一臉不解的道。
“因為、因為……相比師伯,我只是個小弟子,敵人應該猜不到咱們會把這麼重要的鑰匙,交給一個來自世俗界的弟子保管吧?所以,被人發現的機率比放在您那肯定低出不少。”
山河此言雖是臨場發揮而來,但確實有一定道理。再加上姜農對山河素來信任,稍事思考了幾秒,便一口答應了下來:
“行吧!那到時我會把鑰匙交給你的。記著,沒有老夫的同意,你無論如何也不能交出鑰匙,明白了沒有?”
聽師伯答應了此事,山河的內心是一陣狂喜。但為了不被對方看出,只得強忍著情緒點頭回道:
“知道了師伯,我一定會保管好鑰匙的!”
“好!那我們繼續討論駐守小組一事吧……”
十分鐘後,姜農便拿著已經敲定的方案走上了主席臺,以場內唯一長老的身份,跟臺下千餘名弟子安排起了工作。
他的發言很簡單,一共只有兩條:
第一,簡述今日的情況。
為了不引起恐慌,他只告訴大家門派遇到了一次嚴峻的考驗,需要大夥協同防守,其他事宜絲毫未提;
第二,便是將他的駐守方案宣讀了一遍,並要求所有屯階弟子按照此方案進行防禦。至於蒙階弟子,則按照山河的意思都滯留在了大廳之中,沒有長老的同意,不得擅自離開。
說完這些,見弟子們紛紛按照要求行動了起來,姜農便沒再逗留,急匆匆的離開了大廳。
而山河則與其他屯階弟子一般,與場內的好友道別後,便快速向自己的駐守崗位鎮靈塔走去。
……
山門處,掌門南宮赤望著大陣外不斷進攻的聯軍,眉頭也是越皺越緊。
雖然對方人數不多,只有三百餘人,但各個實力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