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是難為段師兄了,下次還是去師弟那裡聚會吧。呵呵,自由自在,也沒有約束。”
見山河似乎猜到了什麼,段景衝趕忙張口解釋道:
“其實也沒、沒你想象的那麼嚴重啦,上次的事過去這麼久了,我師姐早都放下了,大師兄他、他也沒什麼的。”
看段景衝不肯承認,山河也沒再多說,微微一笑便跟著對方邁入了院中。
袁松溪的松柏溪澗,山河還是頭一次入內。
剛轉了彎,就見到一座別緻的假山屹立院中,四周環繞著眾多花草樹木。
此時雖已是嚴寒冬日,院內蔥鬱的草木看起來卻是生機勃勃,毫無枯黃的跡象,應該是設定了某種陣法,延緩了這些花草的衰敗時間。
在假山的正東,有一處不大不小的紅頂方亭,亭中擺著一張木製圓桌和幾把雕花小凳,一位靚麗的身影此時正忙碌於桌前。
見到二人入院後,葉芯然便帶著一臉的笑意上前說道:
“呦?這麼快就到了?姐姐我還沒弄好呢。冠軍師弟,你們先在附近轉轉,待我弄好了在上桌哦。”
“冠軍師弟?”
聽完此話,段景衝一臉莫名的望向師姐,不太明白話中的含義。
很快,就見葉芯然笑道:
“不是叫你啦,你又不是爭奪賽的冠軍!我是和三可師弟說話呢。”
今日,葉芯然身穿一套紫色的唐裝,單手叉腰立於桌邊。
衣衫是上緊下松、唯美別緻,將她那完美的身材是暴露無遺。
從這“冠軍”二字之中,山河當然聽出了葉芯然是話中有話,似乎對當日之事仍有不滿。
見狀,山河趕忙露出了一臉委屈,跟身邊的段景衝小聲說道:
“段師兄,看來你的情報有誤啊,葉師姐八成還沒消氣,這下如何是好啊?”
其實在出發前,葉、段二人就商議好了,今天只是聚會,不提當日比武之事,以免破壞氣氛。
可他們剛一入門,師姐就來了這麼一句,確實也讓段景衝也有些搞不清狀況,趕忙衝葉芯然擠眼說道:
“師姐,咱們不是說好了的,你怎麼又……”
距離爭奪賽結束已經十多天了,葉芯然其實早就放下了此事,所以才會提出讓段秀才去邀請山河做客。
可剛才當她見到山河的瞬間,也不知是觸景生情,還是哪根筋搭錯了,葉芯然的腦中又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比賽當日他們兄妹三人在破空谷內被擊敗時的場景,心裡難免有些不太舒服。
一時沒忍住,便甩了一句氣話出來。
但在看過山河臉上的表情,並聽到師弟的詢問後,她很快就意識到自己失態了,一聲暗歎過後便擠出一副歉意的笑容說道:
“呃……三可師弟,姐姐剛才是開玩笑的,你別往心裡去啊。秀才,你別傻站著了,快過來幫忙,總不能讓客人動手幹活吧?”
山河其實也能理解葉芯然的處境,換做是誰都很難輕易化解慘敗後的怨氣。
所以聽聞此言,山河連忙搖頭示意無妨,跟段景衝一同上前幫起忙來:
“葉師姐,你和段師兄能邀請我來做客,就足以證明二位的度量,我才不會介意幾句玩笑話的。對了,今天有什麼好吃的啊?不會給我準備的皮帶燉肉吧?”
山河本想開個玩笑活躍一下氣氛,可沒想到二人聽完此話都露出了迷茫之色,就聽段景衝出言問道:
“皮帶燉肉?是一道菜麼?我都沒聽過。師姐,你知道麼?”
“我也沒聽過,是什麼菜啊?好吃麼?”葉芯然也好奇的問道。
見狀,山河方意識到世俗界的俗語在山上並不通用,尷尬的眨了眨眼後才開口回道:
“呃,這道‘菜’能不吃最好不要吃。我小時候吃過不少次,每次都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啊?有那麼難吃?到底是什麼菜啊?”段景衝忍不住又追問了一句。
“呵呵,其實不是真的菜啦,而是世俗界的一個比喻,就是用皮帶打屁股的意思!”
“哦!原來是這個意思啊!哈哈哈,我還真以為是道菜了。”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後,就見段景衝搖頭笑道:
“要是這麼說,我小時候也吃過很多次,但不是皮帶燉肉,都是師傅給我做的‘竹條燉肉’!”
“哈哈哈……”
經過一番說笑,桌上的氣氛是融洽了不少,剛才的尷尬氛圍悄然散去。
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