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過小鐲上述的分析,在祝瑛與忘戒一事上,山河的思路原本就不太清晰。腦中的狀況就有點像是一鍋熬了很久的米粥,是又粘又稠。
如今,在聽到“兒女私情”四個字後,他就感覺有人給那一鍋粥裡又加了整整一瓶乳膠。
現在,別說讓它自己轉動了,就連攪都攪不動,已是徹底黏住。
山河的大腦……宕機了!
“不是,小鐲,忘戒大師可是從小在無相寺長大的,他、他怎可能跟祝瑛前輩那個啥呢?”
……
“還有啊,他倆之前可是為了一株草藥,打得死去活來,怎麼就被你說成兒女私情了呢?你這個想法,也太草率了吧?”
……
“另外,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小鐲,你不會是糊塗了吧?你剛才說的是,秀姐看到印章後特別的驚訝,而不是祝瑛前輩啊!照你這麼說,豈不成了忘戒大師跟秀姐她……呃,他們少說也差了三、四十歲,這、這怎麼可能呢?”
聽山河一個人嘀咕了半天,小鐲卻是一字未說。
直到他徹底住口後,才聽小鐲萬般無奈的嘆息道:
“唉!難不成你到現在還沒看出來?”
“看、看出來什麼?”山河則一臉莫名的問道。
“看出來他們三人的關係啊!”
“三人?”
山河之前跟小鐲一直探討的都是忘戒與祝瑛的關係,可小鐲卻突然說了個三人出來,令山河是相當的費解,皺眉問道:
“哪三人啊?是祝瑛、忘戒,和秀姐?”
“唉,當然不是了!看來……你是真不知道啊。”自言自語了一句話,小鐲才答道:
“我說的是祝瑛、祝秀和那男童小光。”
“噢!你說他們三個啊!”聞言,山河的臉上立馬露出了明朗的笑意,不假思索的回道:
“這我當然知道了!祝瑛是秀姐的母親,祝秀是小光的姑姑。小光是祝秀兄長的孩子,也是祝瑛的孫子,我說的沒錯吧?”
“就這些?”面對一臉得意的山河,小鐲並未多言,而是平淡的問了一句:“那還有麼?”
“還有?還有什麼啊?其他的事……他們也沒跟我講啊。”
“唉!”
“小鐲,你怎麼又嘆氣啊?難道我又說錯話了?”
“沒有,我只是有些心累。現在,我終於知道豬是怎麼死的了。”
“豬?什麼豬?怎麼死的?”
“笨死的啊……”
聽小鐲又在取笑自己了,山河立馬面色不悅的直言道:
“好了小鐲,有什麼你就直說吧,猜的我累死了!”
“行,那我就直說了。這兩天你在谷中遇到的這三人,其實都是同一個人!”
“你說什麼?”山河帶著萬分詫異的語氣說道:
“是同一個人?這怎麼可能!”
“沒錯,他們都是祝瑛用幻顏術幻化而來的。一開始我還以為她對你有所圖謀,但觀察下來,她似乎只是想逗你玩玩,我也就一直沒說破。本以為都這麼久了,你也該看透了。如今看來,你的觀察力真的有待提高啊。”
要說祝瑛跟忘戒有特殊關係,雖然山河不信,但那頂多就是不敢相信。
若事實真是如此,他也能夠接受。
但是,在聽到祝瑛、祝秀和小光是同一人後,山河可不是不敢相信,而是根本無法相信!
因為在他眼中,這三人都是跟自己分別打過交道的不同個體。
不僅樣貌相差甚遠,就連脾氣與性格都是大相徑庭。
那貪玩的男童暫且不說,單就祝秀與祝瑛,她們兩個在山河看來,完全就是性格迥異的二人啊!
他甚至還一度感嘆,要是祝瑛能有祝秀的溫柔性格那該多好!
可現在聽小鐲說,他們三個竟都是由一人裝扮而來,這實在令山河有些無法接受。
琢磨了半晌,他最終還是難以置信的搖了搖頭……
“我知道,主人你可能一時半會想不明白。不過我沒有騙你,他們真是同一個人。”過了半天,看山河還是沉默不語,小鐲便率先說了一句。
“我不信!除非你能拿出證據!”
“唉!那我就說說我的看法吧。”
見山河還是不肯相信,小鐲也明白,她若不將此事說透,後續的事她也沒法繼續,於是便耐著性子講起了自己的觀點:
“主人,祝瑛乃是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