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四位宮主都已認錯,且均表示願意收下三可,李長老立馬滿心歡喜的走到了南宮赤的身邊,笑呵呵的開口勸道:
“掌門,你看大夥都道歉了,你就別生氣了,快幫三可挑個下家吧。呵呵,要真把他留在內務府,那就太耽誤這孩子了。”
之前南宮赤親口說過,由他來安排三可的歸屬。
在李長老看來,除了四宮外就只剩內務府能安排弟子了,所以便認定掌門是打算將三可留在內務府,所以才說出了這番話語。
可南宮赤聽聞此言後,卻側著腦袋一臉疑惑的問道:
“內務府?我什麼時候說要把他留在內務府了啊?”
“咦?不去四宮又不去內務府,那您是打算給他安排在哪啊?”這下反而輪到李長老不解了。
隨後,就見南宮赤緩緩抬起了頭,望著不遠處剛從地上爬起的山河,嘴角微翹的說道:
“這個沒人要的弟子,我南宮赤收了!”
……
待大會結束,跟小豆簡單叮囑了幾句後,山河便在南宮赤的帶領下離開了匯英殿,踩在山間蜿蜒的小路上,一路向西北奔去。
關於今天這場入門大會,對山河來說,感覺就像是在坐過山車。
起初,不管李長老跟掌門如何推薦,就是沒人願意收下自己。在沮喪之餘,山河的內心也是異常憤慨。
直到後來掌門發飆,場上的情形便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變化!
四位宮主就跟被人催眠了似得,瞬間全都想開了,爭先恐後的讓自己加入,搞得山河都有點難以置信。
可正當山河在為如何選擇而發愁時,卻聽南宮赤竟拒絕了所有人的提議,不讓自己前往任何一宮。
隨後,便說出了今日令山河最最意外,也是最最不解的話語:
他說,他竟然要收自己為徒!
聽過這句話語,山河腦中冒出的第一個念頭就是:
氣話,這一定是氣話!
掌門肯定是為了跟四位宮主鬥氣才故意這麼說的!
因為就憑自己那慘不忍睹的四分天賦,以及可憐的蒙階三層修為,除非是南宮赤腦子抽了,否則他怎麼可能會收自己為徒呢?
所以,對南宮赤收徒一說,山河是一點都不信。
在他看來,南宮赤多半會等眾人走後,便將自己送去李長老口中的內務府,從此開啟一段悲慘的人生。
於是,跟小豆話別並離開匯英殿後,山河這一路上始終都低著腦袋,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跟在南宮赤的身後,一句話都沒說。
二人走的不快,在那漫長的臺階上步行了十分鐘後,便來到了位於山腰附近一片相對開闊的平地之中。
在道路的兩邊,匯聚著不少平房院落。有的像是住人的,有的像是練功的,用途不一。
時不時,山河還能見到一些穿著各異的年輕弟子,三五成群的穿梭於這條道路之上。
偶有與他們相遇者,必會恭敬的抱拳行禮,招呼過後方匆匆離去。
大約又走了三五分鐘,南宮赤停在了一間佔地不小的院落面前。推開吱呀作響的木門,穿過院中栽種的楊柳,徑直向正堂走去。
跟著南宮赤步入正堂後,山河先快速巡視一圈。
在這間偌大的正堂中,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位於北側正牆的那副碩大的山水畫,看上去是既古典又滄桑。
書畫之下,靠牆擺放了兩張寬大的黑色木椅跟一張黑色木桌,不用猜也知道,那應該是屋裡的主座了。
在通道的左右兩邊,還分別放置了四把木椅和三張木桌,材質都跟主座類似,但外形卻小了一號,理應是待客之用。
而就在左側的客椅之上,此刻正坐著兩人,一男一女,好似專程在此等待他們一般。
女子約莫二十來歲,身穿一件立領的湖底藍長袖衣衫,烏黑的髮絲之下長著一張明豔動人的臉龐,此人正是南宮赤的女兒南宮晴。
坐在一旁的男子大約三十來歲,面相忠厚,身材健碩。身穿一件樸素的白色長袍,身後還斜揹著一把寶劍。
當他看到跟在南宮赤身後的山河時,雖素不相識,但還是率先露出了真誠的笑容,給人感覺非常的和善。
“爹,你回來啦!”
見南宮赤走入正堂,南宮晴立馬從座椅上跳了起來,剛打算詢問今日的境況,卻發現父親的身後還跟了一個人,便仔細瞧了過去:
“咦?這不是那個三可麼?他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