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
聽過魯國忠的問話,秦小豆連頭都沒抬,依舊望著她手中的茶杯,帶著幾許無奈道:
“我不平靜又能怎樣呢?山河哥決定的事,是沒人能攔得住的。就算我強行挽留,也不會有用。所以,還不如安靜的送他離去。”
“不對、不對!”
可魯國忠聽完此話卻並未買賬,搖頭說道:
“你攔不住山河,那是沒錯。可是,眼看著山河一去不復返,而你卻能保持這份冷靜,實在是與你的性格不符。小豆,伯伯雖然說不上是看著你長大的,但也認識你十幾年了。你什麼性格,我還能不清楚?所以,這裡面肯定有問題,你真不打算告訴伯伯麼?”
秦小豆是個怎樣的人,這世上除了秦老外,就屬魯國忠最瞭解了。
當初,無論是山河重傷不醒,還是失蹤不見時,秦小豆的表現都跟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急的是死去活來,沒有一刻不為山河擔心。
任誰都能看出,她對山河的關心遠遠超出了普通同事的層面。
說句不好聽的,就算魯國忠倒下了,她都未必會有這般上心。
所以,在魯國忠看來,面對這場近乎永別的分離,秦小豆理應痛哭流涕,悲傷至極才對!就算哭鬧的再兇,他都能夠理解。
可如今,眼看著山河即將遠去,且了無歸期,秦小豆卻偏偏沒有哭鬧,反而展現出了一份不可思議的安靜,實在與她平日的狀態反差太大,令魯國忠倍感詫異!
因此,待山河走後,他便當面向小豆問起了原因。
聽完魯伯伯的言語,秦小豆原本平淡的眼神中,突然劃過了一絲漣漪,但很快便恢復了常態,依舊捧著手中的茶杯面無表情的說道:
“魯伯伯,我真沒什麼瞞你的。可能、可能是因為太悲傷的緣故,我反而不知道該怎麼表達了吧……一想到山河哥再也不會回來了,我的心裡就空落落的,好像少了什麼東西一樣。唉,魯伯伯,咱們能不說這個事了麼?越說我就越過難過,還有點想哭了……”
“噢,是這樣啊!”
雖然並不是百分百相信小豆的話語,但見對方一臉的傷感,真有要哭的意思,魯國忠也不忍再問,一聲嘆息過後,只得結束了這個話題:
“唉!好吧,那我不說這事了。不過小豆,你要是有什麼心事,記得要跟我或者你爺爺說,別一個人憋在心裡,知道了麼?”
“知道了魯伯伯,我會的。”
“嗯,那就好。”
舉杯飲了口茶水後,魯國忠本打算就此離去。
可在臨走之前,他腦中又冒出了另一個疑問,便再次問道:
“對了小豆,今天的事,你為什麼不跟山河說實話?南宮門那邊,明明是你讓你爺爺幫著聯絡的,為什麼要騙山河說是我幫的忙呢?”
魯國忠此話不假,聯絡南宮門一事,其實他根本就沒出力,而是秦小豆拜託她爺爺秦老幫忙安排的。
昨日,秦老整整花了一下午功夫,用盡渾身解數才好不容易幫山河爭取到了一個參賽的資格,並打探了不少關於選拔賽的事。
可就在昨晚,當秦老將這個好訊息告訴小豆後,小豆卻沒有直接告訴山河,而是先跟魯國忠通了個電話。
將詳情告知對方的同時,還要求魯國忠把所有的“功勞”都記在他自己的身上。
聽過這般奇怪的要求,魯國忠當然是大感不解,便當場問起了原因。
可小豆卻以時間緊迫,還要跟山河打電話為由,便草草應付了過去,在電話裡沒有給出任何的解釋。
直到現在,魯國忠又想起了此事,便開口詢問了起來。
“哦,你說這個事啊。我不告訴他實情,是因為……我不知道該怎麼跟山河哥開口。”小豆噘著小嘴,聳了聳肩道。
“啊?你幫了他這麼大忙,又不是求他辦事,這有什麼不好開口的?”魯國忠一臉困惑道。
“哎呀,我不是這個意思啦!”白了魯國忠一眼後,秦小豆方解釋道:
“我是說,我不知道該怎麼跟山河哥解釋我和爺爺的事啦。”
“你和你爺爺的……噢!”
聽到這兒,魯國忠終於想到了什麼,開口確認道:
“都這麼久了,他還不知道你們和修真門派的事?”
“對啊!要不然我怎會不告訴他呢?”面露無奈的秦小豆,攤了攤手後繼續說道:
“剛認識山河哥的時候,那時還不太熟,這些比較私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