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上次的宴會,雖然事後白家對外是守口如瓶,不願透露任何的細節。
但這世間,又哪有不透風的牆呢?
當時,有那麼多工作人員在場,就算白家再怎麼努力,也不可能堵住所有人的嘴。
因此,沒過多久,此事就在白家的周邊傳開了。
魯國忠也正是那時得知的此事。
剛聽說時,魯國忠還有些不太相信。
去了幾趟白家,發現白昆每次都以各種理由避而不見,他才漸漸感到不對勁了。
後來,有一次在白昆的別墅門口,他碰巧遇到了剛從裡面出來的二女兒白學蘭。
見到魯國忠後,剛剛失去獨子的白學蘭是痛哭流涕,對他是一通訴苦與抱怨,將她老爹白昆的“罪行”全部告訴了魯國忠。
這下,魯國忠才算徹底相信了此事。回去後,也第一時間告知了秦小豆。
“山河哥,你別不說話嘛,你說我剛才說的對不對?這事就怪白露和她爺爺,他們實在是太可惡了!居然用婚約這種事騙你和你師姐自投羅網!哼!要不是她一直躲在家裡不出來,我真想好好教訓她一頓!”沒隔多久,就聽秦小豆又氣鼓鼓的說了一句。
見山河聽完此話面色不善,魯國忠心裡也是一聲暗歎。尋思了片刻,方開口勸道:
“唉,小豆啊,這事也不能全怪白家。他們也有自己的苦衷啊……而且,照我看啊,那白露也不是故意為之,她很可能並不知……”
可不等“知情”二字出口,就聽秦小豆滿腔激動的反駁道:
“有苦衷怎麼了?有苦衷就能當叛徒了嗎?有苦衷就能在朋友背後捅刀了嗎?魯伯伯,你怎麼越來越沒有立場了啊?照你這麼說,以前打仗時出的漢奸,都不該被人唾罵嗎?”
“唉!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說,白家確實辦了件糊塗事,但他們也是迫於無奈啊,又不是故意要陷害山河的,對不對?再說了,為此白昆自己也搭進去了一個親孫子,那白帥可是他最疼愛的孫子啊!在我看來,白家也受到相應的懲罰了……”
“魯伯伯,你怎麼總是替白家說話啊?你要再這樣,我就不理你了啦!哼!錯就是錯,對就是對,哪有那麼多借口可找?”小豆則依舊不服氣的道:
“還有白帥,他、他是多好的一個人啊!他對我那麼好,還救過我的命!可如今卻被自己的爺爺和姐姐害死了,就衝這一點,我也不會原諒他們的!”
見小豆這般態度,魯國忠也知道自己多說無益。只得搖了搖了頭又轉向山河,開口說道:
“山河,小豆的看法雖然沒錯,但有些偏激了,我希望你可以……”
然而,不等他說完,就見山河忽然抬起了頭,雙拳緊握,目光堅定的打斷道:
“不!主任,在這件事上,我跟小豆的看法一致!是他們騙了我,害得我師姐被抓,害得白帥丟了性命!不管您說什麼,這個仇我也不會忘記的!”
聽完此話,魯國忠是真想再多勸山河幾句,他是極不希望年輕的山河從此便生活在仇恨之中。
但同時他也明白,僅靠自己的三言兩語,肯定是無法讓對方回心轉意的。
這類情景,在年輕時他就看過太多太多。
就包括當年的自己,在仇恨的面前,不也是這般盲目麼?
人啊,一旦被仇恨矇蔽了雙眼,再想用理智的目光看待問題,就太難了。
所以,在一聲長嘆之後,魯國忠索性閉上了嘴,無奈的搖了搖頭,再次迴歸了沉寂。
……
聊了幾句白家的情況後,魯國忠主動將話題又移回了山河的身上:
“對了山河,那你下一步有什麼打算?”
見魯伯伯問起自己最為關心之事,秦小豆也不由自主的豎起了耳朵,認真聆聽起來。
“呃,主任,我今天找您來,其實也是想和您當面道個歉。醫院的工作,我以後肯定是去不了。方便的話,還請您幫我遞一份辭呈給醫院吧。”
“嗯,這個你不用擔心,我會跟院長他們解釋的。”理解的點了點頭後,魯國忠又開口問道:
“那你離開醫院後,準備去哪啊?”
“我打算加入門派,從此全力修行!爭取靠自己的力量,早日將師姐從那老賊的手中救出來!”
聽完此話,魯國忠的臉上頓時劃過了一絲難色。
很顯然,他對山河的這份“救援計劃”並不看好。
因為在他看來,想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