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人情世故”的分析上,山河對小鐲可以說是言聽計從,信任度極高。
因此,聽過小鐲的建議,山河立馬改口說道:
“回師娘,這次是、是我自己偷偷來的,師傅他並不知情。至於您隱居的地點,是我無意中聽師傅說起過,便記在了心裡。”
“唉!”
很快,一聲失望的嘆息便在山河的耳邊響起:
“果然如此啊,海哥又怎會讓你來見我這個罪人呢?”說完,便帶著一臉痛苦陷入了回憶之中……
其實到目前為止,祝瑛對山河的上述回答還算比較滿意。
雖然沒什麼出彩的地方,但也沒有太大的紕漏,都能自圓其說。
再加上,此人的戒指中還存有拓著海印印章的經書,更加印證了他與海印的關係非同一般。
但是,唯有一點令祝瑛不解,就是山河嘴裡口口聲聲唸叨的“師孃”二字。
說句實話,在聽說是海印讓山河這般稱呼自己後,祝瑛的心裡是又甜又暖,甚至還夾雜了幾分幸福的羞澀。
但是,祝瑛並沒有迷失在這片糖衣炮彈之中,她仍舊保持著一份理智。
因為她知道,以海印的性格,是絕不會讓自己的弟子這般稱呼自己的。
即使他們當年就差一步便能以夫妻相稱了,但最終還是因為陰差陽錯,沒能走到一起。
所以,山河今天會這般稱呼自己,要麼就是他為了討好自己擅做主張;
要麼就是不知內情,胡亂猜測,反正怎麼看都不可能是海印的授意。
若是擅做主張倒也無妨,就算是這孩子的一片“善心”。
可是,如果是不知內情的胡亂猜測,那就意味著,此人很可能並不是海印真正的弟子,而是一個想以此矇騙過關之人!
所以,為了再次驗證山河的身份,幾近思索之後,祝瑛又給山河出了最後一道考題:
“小傢伙,你之前所說的我都相信,我看得出你肯定是識得海哥的。但是,要說是他徒兒嘛,似乎還稍欠了一層,你能不能再證明一下啊?”
“證明?”山河則撓著腦袋,一臉困惑的問道:“師孃,這個該如何證明啊?”
“呵呵,拜師入門這麼大的事,作為師父,難道他連份禮物都沒給你嗎?”祝瑛則笑盈盈的提醒道。
聽完此話,山河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對方是想要一份“物證”!
這下,還真是把山河給難住了。
要說物證,忘戒大師之前確實給過山河一個很好的東西,就是那塊代表身份的黑石。
可當初山河並沒想到自己會用上此物,便將石頭還給了對方。
如今,他兜裡就只有兩本經書算是忘戒送給自己的禮物了。
可是,那些個經書實在太過普通,很難成為“師徒”的證明,就算拿出也派不上用場。
因此,這物證一事還真把山河給難住了。想來想去仍是一籌莫展,臉上也盡是難色。
“怎麼?莫非海哥沒給過你禮物?還是說……你根本就不是海哥的弟子啊?”見山河愁眉不展,過了半天還是低頭不語,祝瑛的臉上也增添了幾分懷疑之色。
“不!師傅、師傅他給過我禮物的。”聞言,山河趕忙心虛的說道。
“哦?那就拿出來給我看看吧?你放心,一看完就還給你,呵呵。”
“可是、可是已經不在了……”
“不在了?”祝瑛一臉詫異的道。
“對!”山河急中生智的回道:
“師傅那天當場就送給我了一枚靈尊丹,可是被我當晚就吃掉了。”
山河這話倒是不假,肥遺巨獸體內的那枚靈尊丹,忘戒確實是送給了山河,而且被山河當晚就吃進了肚中。
可是聽完“靈尊丹”三個字後,祝瑛的臉上卻露出濃濃的笑意,一臉不信的說道:
“唉!小傢伙,你真是騙人不打草稿。還靈尊丹呢?你瞧瞧你的修為,像是服用過此丹的人麼?”
聽完此話,山河立馬就不樂意了。
所謂師徒關係,他確實是說了謊,這點沒錯。
可關於靈尊丹的事,那是千真萬確,他沒說半句謊話啊!
於是,就見山河昂著頭毫不畏縮的說道:
“我沒騙人!我真的是當晚就吃了!前輩為什麼就不相信我呢?”
見狀,祝瑛反倒是笑的更盛,開口問道:
“呦?還挺有底氣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