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席臺上,山河並不知臺下正有人算計著自己。
走到領獎席後,他臉上的笑容依舊略顯僵硬。在萬眾矚目的環境下,山河還是有些不太適應。
由於之前的掌聲過於熱烈,正在宣讀獲獎名單的袁松溪也稍稍停頓了片刻。待臺下掌聲回落,才繼續讀道:
“好!那我繼續宣讀本屆的最佳新才獎……除了剛才念過的範廣憲、劉坤與三可外,第四位是來自春宮的竇琴!”
此名一出,山河的臉上立刻顯出了難以遮掩的欣喜之色。
與此同時,坐在禮堂正東的春宮弟子們瞬間爆出了熱烈的掌聲,將這位扎著羊角辮,身穿碎花連衣裙的師妹請上了主席臺。
在這種場合登臺領獎,對秦豆來也是一種從未有過的體驗。在登臺之時,她臉上明顯帶著一抹不好意思的笑容。
還好臺上有她最信賴的山河哥在,來到山河的身邊對視一笑後,豆才稍稍鬆了口氣。
很快,就聽袁松溪又繼續念起了名單:
“好!最後一個最佳新才獎的得主是……來自秋宮的白露!”
與之前一樣,白露二字一出,位於禮堂西側的秋宮陣營立刻響起了連綿不斷的掌聲。
身穿白色修身西服的白露,邁著她那高傲而性感的步伐,快步向臺上走去。
“她、她、她……她怎麼會在山上?”看到那女子熟悉的樣貌,秦豆驚訝的連話都不會了,聲跟山河問道:
“三可哥,你、你知道這事嗎?”
對於白露在山上一事,山河不僅知道,之前還偶遇過一次。
但由於他跟豆的幾次碰面,時間太過緊張,一直沒機會告訴對方。
再加上秦豆自己平時也不怎麼外出,被師傅關在屋裡修煉,所以直到現在,秦豆才得知白露也在南宮門內。
“哦,這事我剛知道不久。她好像是找寒軼透過特殊渠道上的山,具體什麼情況,我也不清楚。我本來是想告訴你的,但咱們見面的時候,時間太緊,所以還沒來及。”山河低聲回道。
“哼!這個壞女人居然也在山上!看我今不好好教訓教訓她!三可哥,這次你可不能攔著我!”
一想起是此人害得山雪被抓,山河險些喪命,秦豆就是一肚子火,臉上瞬間陰沉了下來。聽聞此言的山河則立馬勸阻道:
“豆,萬萬不可!你要是這麼一鬧,咱們的身份可就暴露了。寒軼就在臺下坐著呢,你千萬要忍住啊!”
聽山河這般道,秦豆才想起他們正在執行潛伏計劃,只好打消了“收拾”白露的念頭,但口中仍不肯放過的道:
“哼!那好吧,今就饒她一次。不過下次再讓我碰到,非得好好修理她一頓不可。”
“唉!下次也不校”山河則搖頭叮囑道:“咱們爭取就不要和她發生交集,裝作不認識就行了。你越招惹她,越容易暴露咱們的身份……”
就當山、秦二人聲嘀咕時,白露已踩著那雙白色的高跟鞋走到了他二饒身邊。
或許是因為山河與豆都身穿世俗服裝的緣故,走到領獎席後,白露特意瞅了他們二人一眼,臉上也露出了善意的笑容。
當目光在山河的臉上掃過時,白露並未顯出任何特別的神情。
雖然他們之前曾在市集的街道上偶遇過,但由於山河的長相太過平庸,當時並未給白露留下任何的印象,所以她並不記得這位“三可”。
但當白露見到低頭不語的秦豆,尤其在看到那標誌性的羊角辮後,她口中卻下意識的“咦”了一聲。
由於秦豆並沒有學過易容術,她並非如山河一般變換了容貌,只是被山河以幻顏術“微調”了一番,所以外觀樣貌變化不大。
再加上秦豆一直低著腦袋,白露無法仔細觀察,大眼望去此人就跟山下的秦豆是一模一樣,所以引起了白露的注意。
聽到這聲“咦”後,秦豆也猜到白露可能是認出自己了。
為了干擾對方的判斷,她立即抬起頭,憋著嗓子以一種極低的音色道:
“怎麼?這位師姐,找我有事?”
當秦豆抬起了頭,將微調過的五官全部展示出來後,白露很快就意識到自己認錯人了。
雖然二人長得很像,但她確定豆的五官跟此人還是有些差距的。再加上聲音也不太對,白露當即顯出了歉意之色:
“不好意思,我、我剛才認錯人了。你跟我的一位朋友,長得非常相像。”
聽到“朋友”二字,秦豆都快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