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昊眼神古怪，露出一抹苦笑，“這個老妖……導師，脾性古怪的很，也不知道怎的，似乎看上了你這些師姐，經常纏著她們檢查身體……” 韓楓瞠目結舌，被雷的外焦裡嫩，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樣。 他看向九位師姐，也露出一抹怪異的神色，“就只是檢查身體，沒有其他的舉動嗎？” 九位師姐狠狠白了他一眼，“你還想要什麼舉動？想想都要噁心死了，怎麼這上界也有好這口的啊！人家可是鋼鐵直女，怎麼會讓那個老妖婆得逞呢！” 韓楓一陣無語，他總覺得這裡面有事。 既然幽凝然的導師是銷魂閣安插在天神書院的人，想必應該已經感應到她們體內沒有異族血脈。 所謂的檢查身體，怕不是真的要檢查她們的血脈，想庇佑她們，結果被誤解了。 “耗子，你呢？有沒有被老妖婆追著檢查身體？”韓楓問道。 程昊的腦袋，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開什麼玩笑！我怎會有那種事情！” 他說的斬釘截鐵，並沒有被老妖婆糾纏。 韓楓更好奇了，按理說程昊也是一起從下界上來的，體內理應沒有異族血脈才是。 老妖婆如果真如自己所說，應當一視同仁，怎的還重女輕男起來了？ 現在在這裡胡思亂想也無用，只有進入天神書院，見到這位傳聞中的老妖婆，才能真正確定了。 “韓師弟，白羽神王請你過去一趟。”門外，有人過來通報。 韓楓應了一聲，讓九位師姐在這裡先歇息著，他則起身，來到白羽神王休息的地方。 羽化仙正在屋子裡，脫掉了上衣，以自身神王的力量，煉化胸前那道恐怖的傷疤。 這是韓楓戴上青銅面具後，一爪給他來了個前後通透留下的。 至今為止，傷疤還在，觸目驚心。 即便以他神王之力，都無法祛除，像是永久留在這裡了。 “這……”韓楓看到，心頭狂跳。 羽化仙見他過來，笑著重新穿好衣服，蓋住自己的身體和傷疤。 問道：“你對於自身無極仙帝輪迴者的事情，知道多少？” 韓楓搖頭，從下界得到青銅面具後，一直到進入上界好久一段時間，他甚至都沒想過自己是無極仙帝的輪迴者。 經歷了這麼多事情，每次都是將他往這個方向引導，這才知曉。 對於這件事情，他知道的少之又少，幾乎沒有任何情報可以提供。 羽化仙悠悠道：“當前紀元，很多天驕都是曾經蓋世人物的輪迴者，多半都已經輪迴了好幾世，體內力量不純，需要不斷覺醒尋找突破，才能一點一點恢復往日神力。” 他以落日小神王舉例，當年的落日神王，神威蓋天，曾將一輪大日摧毀隕落，縱橫北域少有對手。 那是輪迴紀元最初始的時期，落日神王強勢崛起，曾跟北域之主一爭高低，最終落敗，塵歸塵土歸土，被北域之主斬殺。 他殘留的力量進行了輪迴，於萬年後誕生出第二世輪迴者，落日神威冠絕天下，碾壓各路天驕。 “第二世輪迴，一般都能繼承最純粹的前世力量，也是公認最強的一世，最後卻在衝擊神王之前，第一世記憶甦醒，在融合的過程中發生了意外，神隕道消，而後出現了第三世輪迴者。” 每一世都未能成功融合，走到最後，然後再甦醒新一世的輪迴。 如此往復，能覺醒的本體力量和記憶也越來越少。 到了落日小神王這第九世，幾乎已經不剩下什麼了，所以他才需要遍尋北域，尋找前八世輪迴者死去後的殘軀，以此來證道。 這種模式，不光落日小神王，而是整個輪迴者的宿命，生來就是為他人做嫁衣。 韓楓也是第一次，如此清晰的瞭解輪迴者的情況。 心裡不由感嘆，落日小神王已經到了第九世，卻依舊擁有如此恐怖的戰力。 他難以想象，真正的落日神王，到底是何等驚才絕豔之輩。 白羽神王斬落的，乃是落日神王第五世的輪迴者。 二人同時期崛起，年少時便是亦敵亦友般的存在，彼此見證了對方的成長，卻在最後時刻，生死相向。 他的眼神有些傷感，緩緩說道：“他自知即便走到頭，也是為落日神王做嫁衣，不甘心如此，索性便成全了我，在我突破的最後關頭，與我生死一戰，讓我在大戰中悟出大道之力，他也就此永遠離我而去了……” 羽化仙告訴韓楓，他的大道之子，並非與生俱來，而是在跟落日神王第五世輪迴者的生死大戰中領悟出來，被天道選中的。 “數萬年以來，我一直等待著他的輪迴者出現，卻終究是一場空啊！” 白羽神王感嘆，身為某位蓋世人物的輪迴者，甚至在死後，都不能出現自身的輪迴者。 就好像，韓楓身為無極仙帝的輪迴者，他死後，可能會出現新的無極仙帝輪迴者，但世間卻沒有韓楓這個人的輪迴者。 他們存在這世間唯一的意義，好像就是在不斷覺醒和復甦前世本尊的力量和記憶，肉身神魂都不屬於自己。 哪怕功高蓋世，碾壓諸天群雄，世人能記住的，也只是誰誰誰的輪迴者，而非他自身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