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把這些蠢貨都捆好了,但願他們一覺醒來,以為自己是遇到了偷竊西洋畫的盜賊……”
莫里斯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隨後他將捆好的人質一個接一個的平放在地板上。古澤女士則站在一旁,不斷的思量著要如何才能帶著這幅被毀掉的殘畫《情書》離開夕霧山莊。
此時此刻,外面的大雨雖然小了一點,但是一位危險的射手卻隱藏在暗處。能夠迅速下山的汽車被對方全都給燒掉了。如果貿貿然的衝出去,就只會成為那個殺人狂的活靶子。
“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古澤女士在心裡暗自地思考著。
樓下的情形被隱藏在樓上的林修一完完整整的看在了眼裡。他知道,一旦被對方發現自己並沒有喝下紅茶被迷暈的話,等待他的就只有被殺這一條路可走了。而剛才對方之所以不採取行動,完全是在顧忌自己和源稚竹的身份——警察。
花費了這麼大的周折,就是為了這麼一幅已經被毀掉的畫嗎?林修一無法理解這種行為。她實在不明白那幅畫除了帶有一些神秘色彩之外,到底還有什麼地方值得那兩個傢伙如此的痴迷。
不過有一點是林修一可以確定的,那就是那位隱藏在暗處的射手,目前是擺在古澤和莫里斯面前最大的障礙!
“雌雄大盜嗎?那麼……那位用弓箭殺人的射手又是怎麼回事?”
林修一在心裡默默地冒出了一個想法,不過他的心裡依舊充滿了疑惑。他將身體隱藏在牆後面,隨後給身後的源稚竹打了一個撤退的手勢。源稚竹點了點頭,然後小心翼翼的和林修一又回到了原來的房子裡。兩人懸著的一顆心這才稍微等放鬆了一些。
“我們現在要怎麼做?”
源稚竹小聲的在林修一的耳邊詢問道。
“得想辦法把那些人質先救出來。另外,我們還得想辦法報警。”
林修一毫不猶豫的說道。雖然明天一早那些在這裡工作的傭人們就會回來,但是傭人的數量畢竟有限,而且那時這裡恐怕早就成為了一個只進不出的陷阱。要是那些歹人把那些傭人也控制住的話,那就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會有人發現這裡的情況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們得分頭行動?”
源稚竹有些不確定的向林修一問道,林修一鄭重的點了點頭。源稚竹略微思索了一下,覺得如果讓林修一出去找干擾源那純粹就是給那名弓箭手當活靶子,索性他就自告奮勇的對林修一說道:
“尋找干擾源的任務就交個我吧,你留在這裡,看看能不能找個機會把那些人質叫醒,然後伺機把他們身上的繩索解開。”
聽到了源稚竹的安排,林修一痛快的點了點頭,雖然留在屋子裡非常的危險,但是目前看來,那個不知名的弓箭手看上去反而更殘忍一些。想到了這裡,林修一不由得聯想到了當時的情況。記憶中,當時柴田管家好像是站在了淺井功一的身後,會不會那名弓箭手原本要射殺的其實是夕霧山莊的主人淺井功一呢?
林修一還在思索的時候,就見源稚竹居然已經開始行動了起來。只見他輕手輕腳的開啟了房間的窗戶,隨後敏捷的攀上了窗子。他探出偷頭去,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下窗外的情況,隨後便用雙手把住窗簷隨後沿著建築外牆突出的部分向遠處的排水管走去。
林修一等到源稚竹伸出手來勾住了不遠處的排水管後,隨即將窗子重新關上。他手腳並用的溜出了房間,隨後向不遠處淺井功一的書房爬去。不管格鬥的本事怎麼樣,林修一覺得自己總該還是要找點東西來防身的!
上次和源稚竹一起拜訪夕霧山莊的時候,林修一曾經在淺井功一的書房裡見到過那幅《情書》,所以林修一依稀記得淺井功一的書房裡大致都有哪些擺設。
林修一輕手輕腳的推開了房門,隨後側著身子小心翼翼的走進了屋子裡。隨後他又關好了房門。
林修一不敢開燈,只能用微弱的手機光亮來查詢屋子裡的擺設。很快的,他在淺井功一的抽屜裡發現了一把銀質的彩紙刀。林修一想了想,覺得這個東西用來割繩子還是挺有用的,他又看了一下週圍的情況,發現沒有什麼值得帶走的東西之後,他索性就離開了這裡。
樓下的客廳裡,偽裝成客人和藝術總監的兩名竊賊正在將捆好的人質往一間狹小的房間裡拖。林修一自然無法從樓梯下到一樓去。他稍微思考了一下,覺得或許像源稚竹一樣從排水管道上溜下去會是一個不錯的辦法。於是乎他一側身又走進了一間距離自己最近的房間。隨後他開啟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