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也會反對田大人。”
令人意外地,太后面上露出了微笑。她這一笑,武帝和東方朔倒怔住了。他們知道,太后是個極有心計的人,再重的話她都能聽進去,可是一旦她高興了,那她就有新的轉守為攻的辦法了。
果然,太后發話了。“那好!東方大人。本太后一向看重你,但只讓你幫著處理家事,朝中大事,你幫著皇上,哀家從來沒求過你。今天,本太后讓你去見汲黯,跟他談談本太后的旨意。”
東方朔一驚,這種事情,您也得看我情願不情願啊?可是,不情願又怎麼著,太后就是讓你去!
“太后陛下,汲黯耿直得很,恐怕不論臣說什麼,都是沒有用的!”
太后卻樂了:“我不相信!這天下,沒有你東方朔辦不成的事。所忠!”
所忠急忙上前:“奴才在。”
“本太后命你持黃金百兩,去見公孫弘,就說這是我的旨意,讓他看著辦吧!”
“奴才遵命。”
太后此時面上笑容可掬,從從容容地說:“給你們兩天時間,務必把各自的事兒辦好。後天早朝,本太后要到宣室中聽一聽,看他兩個怎麼說。如果他兩個都是口服心服,徹兒,那我就要看看,你這個皇上,是怎麼孝順的了!”
#武帝和東方朔兩個都傻了眼,一前一後走出昭陽宮。東方朔想跟武帝說說話,解釋一下,或者討個說法,誰知武帝理也不願理他,徑直走向鍾粹宮,找衛子夫去了。#第二天下午,武帝終於忍不住了,他讓楊得意把東方朔找來。
東方朔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他站在一旁,什麼也不說。
武帝心中有些煩躁,他急於知道東方朔是不是已經遵旨,把汲黯給說通了。因為他從所忠處得知,那公孫弘接了太后的百兩黃金,二話沒說,就稱要遵丞太后懿旨了。如今只有一個汲黯,是不會輕易改變觀點的人。可是,經東方朔這張嘴一說,也不一定。當然,關鍵要看東方朔怎麼說了。
東方朔心想,皇上,前天您親眼見到,我是反對田鼢當丞相的,並且在太后面前,把呂后專權和呂家的禍害都說出來了,簡直是冒著殺頭的危險,與太后抗爭。可是皇上你出來時,理都不理我,那今天,就得讓你著眼急一會兒。
武帝自己也知道,前天他不理東方朔是有點過分。可是我那是心情不好,總不至於讓我給你道歉吧。
兩個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下,又沉默了一會兒。所忠從昨天送完禮後,就不敢大聲出氣,如今他倒要看看東方朔怎麼交待。楊得意也是很長時間沒見過這場面,而且根本就不想看東方朔與皇上逗氣,於是就躲到所忠的身旁。
東方朔本想再憋一陣子,可是他的下腹不爭氣,一股氣流往下急走,他實在憋不住了,便想用不出聲的方法把那股氣輕輕排出。誰知,愈是刻意不讓它不聲,可那氣流受擠之後,順著變了形的管道溜了出來,發出了異乎尋常的一聲哨響。
所有的人都樂了,武帝更是笑得前仰後合。“東方朔啊,東方朔,我就知道,你是個屁都憋不住的人。怎麼樣?果然放了,而且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東方朔也樂了:“皇上,你不先開口,臣怎麼敢說話呢?臣肚子裡有氣,上面出不來,當然要從下面出來了。”
武帝更樂了。“好啦,我們不說這些了。”他正色地道:“哎,汲黯那裡,你去了嗎?”
“陛下,臣當然要去了。不去,不就是抗旨了麼?皇太后只說過,臣在她和你面前,說什麼都沒有罪,可沒說過,臣抗旨也是無罪的啊!”
“那你把汲黯說服了?”
東方朔反問道:“皇上,您說呢?”
“咳!都這個時候了,你還給我打什麼啞謎?”
東方朔還在賣關子:“那,皇上您說,我是說服了他,還是沒說服他?”
武帝想了想,說出了心裡最想得到的結果:“你兩個犟頭,誰也別想說服誰!”
東方朔一拍腿:“皇上聖明!何況,我根本就不想說服他呢?”
武帝也高興起來:“這就對了!那你怎麼說的?”
東方朔一晃身子:“皇上,您還是想知道細情啊。”
“不知道,朕心裡不安哪!”武帝說了實話。
東方朔也加快了語速:“那就啟奏皇上,臣找到汲黯,劈頭就說,我奉皇太后之命,找你談談田鼢當丞相的事。他白了我一眼,一聲也不吭。就這樣,我們兩個,談了兩個時辰。
“兩個時辰,都談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