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問道:“世民現在情形如何?傳侍御醫了麼?”
長孫無忌又叩了一個頭答道:“未請聖敕,不敢擅傳宮醫,目下秦王府兩名主事司醫正在給殿下診脈,王妃恐司醫力所未逮,這才命臣下冒萬死連夜進宮請示陛下傳敕尚藥局遣宮醫前往王府為殿下診治,臣下入宮之時,殿下還在昏迷之中,神志尚未復甦。”
武德聞言拍案叫道:“糊塗,人命關天,庶民百姓尚知此理,何況是朕的兒子?世民性命懸於一發,都這個時候了還講那些個繁文縟節做什麼?朕就不信,你就是以王命傳教尚藥局,還有哪個奉御直長敢不聽命?人都這個樣子了你們還要循規蹈矩地走程式,世民的性命就斷送在你們這些腐儒的手裡了!”他叫得聲嘶力竭,額頭上青筋暴現,自楊文乾造逆以來,他身邊的內侍宮女極少見到皇帝發這麼大脾氣,就是德妃,也被武德鬚髮衝冠怒目圓睜的猙獰模樣嚇得花容失色渾身篩糠般顫抖。
長孫無忌哭道:“陛下容稟,不是臣下迂腐,今日禁軍兵圍西府,舉朝震驚。若不是常統領親眼得見秦王殿下東宮遭鴆不敢怠慢,臣此刻縱然想進宮謁見陛下也只有望宮門而興嘆的份了。更不必說用王命傳教宮醫了。本來臣下是要冒死試一試的,王妃嚴令相阻。王妃言道,殿下此時身陷嫌疑之地,凡事尤其不能逾矩,未得陛下首肯傳敕,就算府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