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盡了各種艱難險阻啊。
要不是林森處處身先士卒,怕是隊伍之中少不了要怨聲載道了,實在是太難走了。
在江北還好些,土地平整的地方還佔了大多數,騎馬趕路速度還是很有保證的。
可一過了長江天險,進入江南地界以後,就不是那麼回事了,時不時的就要經受一場綿延不絕的雨水的洗禮,道路變得這叫一個溼滑泥濘,坑窪又多。
甚至還遭遇過幾次泥石流,要不是提早發現了不好的兆頭,差點連林森都給埋進去。
任你本事再高,在大自然的威力面前也是白瞎,能指望的除了經驗和警惕心以外,更多的還要看運氣了。
即便大部隊都躲了過去,但還是有個別運氣不好的兵士,被埋到了裡面,眼瞅著就那麼沒了,挖都挖不出來。
等到真正進入嶺南地界以後,才明白什麼叫寸步難行啊。
因為瘴氣和水土不服的原因,拉肚子對整個隊伍來說都成了家常便飯。
要不是林森早就知道可能會面臨這樣的局面,早就準備好了相應的成藥帶在身邊,經過各個州府的時候也都補充了一些,有時也會就地取材。
畢竟他分辨藥物和藥性的水平,現在也算是當世無雙了,連孫思邈都要甘拜下風的,這才沒讓這些原本最為致命,最容易造成大面積減員的環境因素,真個發揮出威力來。
也是因為這個,林森才受到了全隊上下所有人的,發自內心的接納甚至是崇敬。
他差不多相當於救過全隊上下所有人的性命,連馮盎的那些個手下,也不乏受過林森恩惠的,手下們自然會團結在他的身邊的。
但是嶺南這邊能要人命的可不僅是這些,即便暫時克服了水土不服的問題,還有眾多熱情的當地生物,送上了自己的歡迎。
什麼毒蛇猛獸,毒蟲螞蟥的,他們也沒少見識了。
關鍵這些東西都特別的隱蔽,往往發現它們的蹤跡時,都已經有人中招了。隊伍裡因此死掉的,或者殘掉的,足足有幾十人。
雖然林森也準備了驅蛇蟲的藥物,可因為雨水的關係,還有悶溼天氣帶來的汗流浹背,總是很容易沖刷掉這些藥物的味道,補充不及時的話,肯定就沒法有效的保護他們了。
也架不住就是有那些個不按常理出牌的毒物,從樹上跳下來攻擊的,直接咬到脖子的都有。
真個遇到毒性猛烈的,想要救治都沒時間啊。能及時的發現被咬,下定決心砍掉手腳保命的,都算是運氣好的了。
進了嶺南範圍以後,他們騎來的馬匹,其實已經很少能夠發揮作用了,大部分時候都只能牽著走。
樹林太茂密,加上這些悍卒大都身材高大,真個騎在馬上,走不幾步就得被枝幹給打飛咯。
所以基本都是用它們馱執行軍物資了,乾糧和乾淨的水源,還是必不可少的,即便每到一處州府都會進行補給,可中間的消耗也著實不少。
這還得虧進入嶺南以前,就明智的拋棄了馬車這樣的累贅呢。
事實上進入江南以後,就經常需要兵士們手拉肩扛的,把馬車從坑裡給弄出來了。要不是有人熊哥倆這種人形起重機在,怕是很多次都要把馬車直接拋棄在路上的。
不過北方的馬匹,顯然對嶺南的環境也適應不來,一路上病死的也是不在少數,即便給所有的戰馬都披上了自制的防蚊衣,還是有一些個直接被當地的蚊蟲給活活咬死了。
最噁心的就數其中一位兵士,連帶著他的戰馬一起,直接被螞蟥給活吃了,最後還是自己人給了他一箭,這才讓他解脫了,當然也少不了把那一片林子都燒掉了給他陪葬。
可那慘烈的死法,還是縈繞在所有人的腦海中揮之不去,讓所有兵士們情緒都低沉了一段時間。
而且大概是受限於南方的人口數量,和堪稱殘酷的自然環境吧,大片的山林都還沒有經過開發,荒野之中埋藏的危險,也不只是各種毒物而已,各色猛獸也是格外的多啊。
獅虎豹狼還是豺犬就甭說了,半夜裡前來偷襲的不知凡幾啊。最出乎林森他們意料的,還要算是鱷魚這東西。
出身北方的林森和手下兵士們,以前真的是沒見過活著的這玩意啊。
就算是林森在蘭蔻那邊,見過不少鱷魚皮的玩意,可那些死物也不會咬人不是,反倒是給林森帶來了不少錢財,可真正見到活鱷魚,那心情就不是這麼美麗了。
一隊兵士好不容易找到了一處看起來還比較乾淨的水源,想要補充些水分,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