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陳郡謝氏的族人,都有待考查,你居然還要動手傷人荒謬,荒謬”
他又是一記揮手,向那些護衛喝道:“你們愣著做什麼,合力把謝靈運擒下,一併逐出謝府月鏡,刀槍無眼,帶上你那些弟弟走開”
對面似乎有著兩把神劍護衛們面面相覷,都感到有點為難,謝月鏡他們沒走開,就故意磨蹭不前……
“族姐、族弟你們先走開吧,沒事,他們奈何不了我。”謝靈運淡然說道,依然不見半點緊張。
眾人真不知他哪來的信心,對他的修為實力又缺乏著瞭解,謝月鏡緊緊地顰眉,經過這段日子的相處,早就把謝客視為家人,這種時候又怎麼能拋下家人而去?
她看看周圍,冷靜地吩咐道:“阿晦,你帶著弟弟他們先到一邊去;阿瞻,你去找叔源族叔;我陪阿客守著謝貴誠,我們由不得你亂來”
“好”謝靈運不禁大讚,笑著望向她,謝氏的才女,名不虛傳有這樣的族姐,他感到榮幸。
“哈哈哈”謝公信突然也笑了起來,反了,真是造反了
謝府之中族人眾多,大家的地位自然不是對等的,曾祖父那一輩已經沒人在了,祖父輩還健在的有康樂公謝玄、望蔡公謝琰,還有謝靖幾人在外各地。
只說府中,主要有三支族人,一支是謝玄和其子孫;一支是謝琰和其子孫,謝混就在這一支;還有一支是謝重和他的兒女們,卻是地位最低的,只比那些零散的族人好一些,誰讓謝朗早早就死了呢?
現在謝月鏡居然擺出了一副謝氏大姐的模樣,他看著真好笑,斥道:“月鏡,你是不是失心瘋了?你馬上給我走開”
“不。”沒成想,謝月鏡十分堅定,她瞪了瞪兩位弟弟:“快去啊”謝瞻和謝晦哦的一聲,立時行動起來。
謝公信不能攔住謝瞻不讓走,又不好讓護衛強行抓人而傷了這個族妹,雖然這裡他的地位最高,但這一招竟然奏效了,三番幾次讓她走開,都是未果。他的面色黑了下來,沒有耐心,也沒有時間了,如果不馬上讓事情成為定局,叔源族叔一旦回來,什麼都會變化……
“你給我走開”他怒怒地走了上去,真不信謝靈運敢把他怎麼樣,果然劍陣沒有動,他輕易走到謝月鏡邊,就要抓住她的手臂,強行拉走。
轟所有人都沒有想到,謝靈運驟然揮出了一拳,而謝公信的雙腳被腳下的泥土纏住,猶如藤蔓一般糾纏得他一瞬間無法閃避,這一拳紮紮實實地打在他的胸口上——
雖然並不是致命傷人的力量,但足以把人打飛,驚怒之聲中,謝公信好像一隻掉線風箏,飛出了兩三丈,噗通跌倒地上
一片寂靜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一雙雙瞪大的眼睛
康樂公最有出息的孫子,未來的“北府兵主”最為熱門的繼承人選……
被一個來歷不明的族弟一拳放倒地上。
謝月鏡感到眼前一陣陣眩暈,這下完蛋了,阿客出手打了他,一事歸一事,秀妮的事已經不是什麼,這才是,就算是叔源族叔,她也不知道阿客能不能留待府中……
“打得好”突然有孩童聲音喊起,卻是八歲的謝爝所喊,然後謝邏、謝竣、謝遁也紛紛大喊“打得好”他們沒什麼複雜的心思,就是孩子的明辨是非、妒惡如仇,瞎子都能看出這件事誰好誰壞,貴族族兄欺負人也不是第一回了,他們氣憤
謝晦同樣沉著臉,想起叔源族叔時常教導他的君子所行,也喊道:“阿客族兄打得好”
奴僕們哪裡敢說話,早就嚇傻的秀妮更傻了,完全想不明白眼前發生什麼事……
羅管事突然殺豬般尖著嗓子叫了起來:“打人啦,打人啦有賊人混入府中行刺三公子,救命啊,打人啦”他慌急地朝著地上的貴公子撲了過去,“三公子你沒事吧,哎喲——”卻旋即慘叫一聲,被謝公信一巴掌推開,滾地葫蘆般滾出老遠。
與此同時,護衛們滿頭冷汗,紛紛抽拔出了腰間的刀劍,圍住了謝靈運,嚴陣以待
“這是你第二次在謝府中打人,無法無天”謝公信徐徐地站了起來,一張俊臉已經冷到了極致,他嚐到了李修斌說過的恥辱滋味,就在自己家裡
他握緊了拳頭,沒有必要親自動手,下令道:“叫北府衛的軍士過來捉賊
北府衛是謝府之中最強大、最精銳的一支護衛,只有一百來人,全由北府將士組成,他們無一不是修為高深、戰力恐怖的高手,從沙場活下來,以後又會回到沙場去,一年一換,負責謝府和謝氏族人的安全。
“謝公信你不能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