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有一番作為,不需要誰人救的了。
何長瑜也在高興大笑:“不知道阿客小隊的軍功幾何,哈哈王將軍一軍都可以大勝而歸,怕是分不了多少嘍。”
他打趣的人自然是王恭,並不是只有他這麼想,一見到王恭軍人馬齊備地回營,幾乎所有人都這個心思,應該是遇上二百三百的妖魔吧?也真是讓人驚訝,邊緣十里還有這麼多妖魔,從哪裡冒出來的?
然而很快,一個軍情震撼了全營,謝靈運率軍大破魔軍,斬殺魔將詵冥,斬魔八千僅僅傷亡八百,戰死三百
北府四處生起了驚呼,聞者無一不是感到難以置信,可這是真的真的
“太強了,那謝靈運果然好厲害,無愧康樂公的威名啊”
“據說他就是未來的府主,這樣的人當府主,我服”
“他的小隊五百人一個戰死都沒有隻有二十來人的傷勢需要休養……這樣的戰力,冠絕全軍”
“那個魔將的來頭可大了,卻被謝靈運一拳打爆了腦袋,真想當時我也在戰場”
“這麼一仗,得多少軍功啊,我們幾年打食都打不到……”
“聽說王將軍要治他兵變之罪。”、“治罪?若是謝靈運有罪,北府還是北府嗎我可不肯”……
隨著這軍情,將士們議論紛紛,有人讚不絕口,有人又羨又嘆,有人慷慨激昂,不過聽了謝靈運“兵變”之事,誰都不認為他有罪,軍令如山沒錯,但王恭根本算不上是個將軍。
與此同時,帥營營廳正進行著一場軍議,府中的將軍們都在,還有王恭和其軍的一眾軍官,劉牢之正臉色變幻的望著謝靈運。
謝靈運坦然而立,只是把軍情的始末說了個清楚,沒說什麼為自己辨解的話。他心繫著之前離開聚寶盆而送去救治的傷兵們,還有放置在營中的戰死士兵們的遺體,他想在他們安葬江邊之前,再去看看他們最後一眼……
聽罷之後,劉牢之一時間默然不語,看了看眾將軍,下令道:“孫無終、何謙、劉毅、袁虔之……聽令,立即各回軍營集結將士,前往北域支援打食各軍。”
被他點名的十個將軍皆是領命,不過孫無終卻沒有立馬離去,問道:“劉都督,不知你怎麼處置謝靈運,是賞還是罰?”
“此事我還在考慮,速速去集結增援,不要耽誤軍情。”劉牢之語氣嚴肅,見孫無終還要說什麼,他紫赤的臉龐閃過一絲怒氣,喝道:“速去”
孫無終氣得不輕,軍情急不急?當然是急。但他們這些老骨頭都走了,劉牢之要處罰謝靈運,誰人幫小子說話?劉牢之作出這個排程,怕是就有這個打算
“劉都督,謝靈運有功也有過,可畢竟是他帶兵打下的勝仗,你考慮歸考慮,不要寒了將士們的心。”
言罷,孫無終望了謝靈運一眼,眼神示意讓其安心,就重重地大步走去。
“孫將軍說得對,請劉都督不要寒了將士們的心。”何謙也抱了抱拳,說了一句,也才轉身而去。
其他諸將,有人言說,也有人沉默,但是站到王恭那一邊的,卻是沒有。
“我自有分寸,都去吧。”劉牢之有點不耐了,擺了擺手,當一眾要出征的將軍離開帳營,他皺眉思索著什麼,望向王恭,問道:“王將軍,你有什麼想說麼?”
“呵呵。”王恭一聲冷笑,掃視著自己手下的一眾軍官,就是這些人,毫不猶豫地叛離了他他出言問道:“按照本朝法律,兵變該當何罪?”
劉牢之沒有說話,兵變當然是斬首大罪,但這樁事不一定夠得上“兵變”,而且謝靈運的身份……
“沒有人知道嗎?”王恭繼而掃視著兩邊眾將,“以下犯上,奪取兵權,一個隊主綁禁將軍在北府,難道就沒有罪過?還有這些幢主、隊主、副隊主,皆為同犯”
穆奇、施元愷等人頓時欲言又止,在這個營,沒有他們說話的地方,亂說什麼恐怕更成了王恭的話柄。
“一人做事一人當。”謝靈運突然說道,望著王恭,“當時形勢所迫,我不得不冒犯王將軍,這事兒皆為我的主意和行動,與他們無關。他們剛剛指揮士兵打了一個漂亮的勝仗,不應該受到這樣的對待,王將軍請自重。”
“好,那就全治你一人之罪”王恭咬咬牙,這小子還能翻天去了自以為是謝康樂的孫兒就能橫行霸道麼,他王孝伯還就不買賬
“不不不,我們也有參與”、“沒錯,若都督要怪罪,把我們所有將士都罰了吧”一眾軍官爭相喊道,進營之前,士兵們就已經特意跟他們說過,與謝隊主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