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望,也很難維持十方院內的和氣。
沒人會指望多聞道長一住就不會再走,只要他常住上一年兩年,有這段時間,則足夠十方院走上正軌,並且聞名於世。
葛道長對此也是很清楚,又不是貪圖名利之輩,所以他沒有意見,相反因而高興,十方院有了多聞道長這樣的重量級人物,對每位院眾來說都是一樁好事,可以聽聞到很多事情和很多妙理,那不正是他們常住十方院的一大原因嗎
而且還會吸引到更多的重量級人物前來以道會友。——其實現在就已經有著這個效應了,“呂祖住過的十方院”,有著這一個招牌,能為“天下第一十方院”也不為過吧?
反正“金陵第一”、“江南第一”是沒有疑問的,路過金陵的道人沒有不想到此投宿。
人走運了擋都擋不住,山門走運了同樣如此,謝靈運都快要笑歪嘴巴了。
整個金陵城,又是鑼鼓喧天,鞭炮噼啪的響聲不絕於耳,街道上比過年還要喜慶熱鬧,百姓們歡天喜地,襯映之下的神樂觀廢墟、棲霞寺門庭,則都籠罩著一股冷寂淒涼。
洞微道長還帶來了好幾項任務,首先是朝天宮的,儘管什麼是“丹道中派”,已經有著很詳盡的宗旨,不過還欠缺著宗派的獨有經書,朝廷希望朝天宮可以群策群力,早日把中派的丹經道書撰寫出來,還有最好可以寫上幾本勸善書,印刷上市,教化萬民。
“謝客兒,還有一事……”西山道院大廳內,說起了這事,洞微道長的臉色有點尷尬,“那天到現在過了一段時日了,但南宗的掌教、四大觀的掌門之位還是懸而未定,不知你是什麼打算?”
謝靈運頓時呃的一聲,向望來的眾人笑了笑,真沒什麼打算,只是最近著實挺忙的,自家山門的事情都一籮筐,哪有時間去理南宗的事?他問道:“很著急嗎?”
“最好可以早日定下來。”洞微道長說得比較委婉,“南宗畢竟是江南第一大宗派,每天都會有很多新事務,現在都壓積在那裡等著處理,沒有掌教是不行的……”
“我知道了。”謝靈運點點頭,“我們中派初立,也有很多事情要忙,像道長剛才說的著功寫書,等忙過了這陣子吧,今年之內,我會到天台山那邊解決這件事。”
洞微道長也不敢催促他,笑道:“那敢情好,那敢情好。”
不過等洞微道長走了之後,南陽子、玉芝師姑都讓謝靈運先解決南宗的燃眉之急,至於朝天宮的事情,先由他們忙就是了。
阿蠻卻嚷嚷說南宗亂了最好,那咱們中派就可以趁亂接管南宗的地盤
然而幽杳、夢若、趙凝琳三位素有謀略的少女搖頭表示不行,道理上似乎說得通,事實上做不到,建立一個山門要大興土木,也要招收道人,沒有兩三年時間是辦不成的。除非是直接蠶食現有的南宗山門,換一個坊牌,就變成所謂的中派山門。
但那樣不是他們想要的,他們不是隻要一個勢力龐大的中派,而是要一個山風、道心等各個方面都名符其實的中派。
再說了,現在中派根基未穩,南宗亂了的話,只會便宜了符篥各派,也會禍國殃民,所以南宗亂不得。
謝靈運深感師傅、師姑他們的大義,也就改變了主意,答應過幾天就離開金陵,去台州、姑蘇等地定好四觀的掌門人選。
在此之前,他也要先問問忠叔,康樂公有沒有什麼意見。
“四少,你會這麼想,懂得這麼的為謝氏著想,老奴真的很欣慰。”
冶城山,忠孝泉亭,忠叔正是老臉欣慰,那眼神好像在說:四少你終於長大了。
老頭是不是誤會了什麼?謝靈運聳了聳肩,說道:“我先問你一事,本來南宗都要投向桓氏了,現在又要回到謝氏這邊,而且桓氏過早的暴露了野心,最近被謝氏修理得很慘吧?”
“桓氏的野心一向都在,沒人會相信他們肯安分的,暴露不暴露也就那樣。”忠叔搖頭,“對紫雲老道說的話,他們推得一於二淨,只是拉了一個家族裡的小角色出來當替死鬼而已。”
謝靈運認真的道:“但至少南宗回來了對不對?大家做個交換如何,你們不要再逼我娶什麼郗氏女了,而我就選出四個既心善有能力的,又向著謝氏的人選。”
“不,四少,沒有這種交換。”忠叔斷然拒絕,“這就是康樂公的意思:郗氏女你是一定要娶的,謝氏需要郗氏經過桓氏這一次失敗的密謀,你更加要娶。因為桓氏不被徹底孤立,是不會瘋的,不瘋,就不會露出最後那顆利牙
∷更新快∷∷純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