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開始到結束,十三、十四個回合而已
“啊啊——”張燈少女們不可自控的狂叫高呼,多少人激動得快要大哭一場,那句“判決”,那記揚手……太帥了
也有無數慕徒滿臉興奮和自豪,又說又笑:“哈哈哈,想陰榮祖?真是不知死活啊”、“榮祖是要拿冠軍的,誰遇上他最好就是投降”
而龍虎宗座席,亦生起了一片歡快笑聲,而張天師自始至終就沒有擔心過;擂臺邊參賽少年中,張英達、張泰寧都掛著一絲似同情似嘲諷的笑意,嘆息的搖搖頭,那清微小子被榮祖玩得不輕啊。
接住兇雷再反擊回去?謝靈運也為之感到意外,顯然這跟張承宗的先天黑符有關,從他的話裡猜測,難道他可以吸聚和控制自己熟悉的力量?
“小張天師不同季弼,是有真本領的,你可得好生注意,不能輕敵。”王神愛的柳眉顰蹙而起,因為他而看得認真,繼續道:“我不是隻能憑字識人,他們畫的那些無形符篥,只要是文字,我都能看到的。”
什麼叫不同我……側耳偷聽的王翼之更是心碎。
謝靈運不由好奇的哦了聲,她這是什麼眼通?小小書聖?他就鬼潦草的往空中劃了一個字,問道:“這什麼字?”
“愛。”王神愛幾乎要白他一眼,這麼近,就算沒有眼通也看得清楚吧
說正經事呢,為了表示認真,她加重了語氣:“剛才耿少道是全力畫寫的,用光了力氣,接著就無力抵抗。而小張天師也有畫符,可能大家看不到,就在他抬手接雷的時候,他的左手以掌為筆,極快的畫了好些符文,我看不懂那是什麼意思,但只憑那個速度,還有字跡的穩健輕鬆,我看得出他使了還沒有三成力氣。”
原來如此,謝靈運默默思索,他有感到張承宗一瞬間神光洶湧,沒看出是畫了很多符。
這個情況有好有不好,好的是張承宗的先天神通沒有那麼誇張,並非隨隨便便的抬手揮手就控雷自如;但壞的是,那意味著他的先天神通的功用不是單一性的,很可能是對所有符篥法術的一種威力加成,或者其它什麼奇效,如此無疑更加靈活,讓敵人難以預料和防備。
王神愛看著他,以她的瞭解來對比,還是覺得他的勝算大,但不好說多少個回合,可以肯定的是不會輕鬆。她又想起什麼,道:“小張天師的符字上縈繞著另一股神光,應該是他的先天墨紋起了什麼效果。”
“我也這麼想,你放心,無論擂臺上的對手是誰,我都會如履薄冰。”謝靈運說道,張承宗、溫青峰等人久負盛名,不可能沒有本事,他雖然自問強橫過人,但由此就小視天下人的話,那就是傻子了。
不過他忽然一臉嚴肅,道:“不許你叫他什麼小張天師,就叫——小張賊。”
王神愛微訝,隨即雙眸泛起漣漪,水靈靈的,嘴角含笑,嬌柔的點點螓首:“好,你讓我叫小張賊什麼,就叫什麼。”
恰在此時,擂臺那邊的張承宗正說著賽後勝者之言,還是簡簡單單的一句“我是為冠軍而來,首輪比賽不算什麼。”全場觀眾們響起又一陣的掌聲喝彩聲,兩人的周圍也不例外。
“哈哈。”謝靈運一笑,有些情動的握著她的纖纖素手,把她拉近了自己一些以耳語,聞著那變得馥郁的處子幽香,也能感到其中的修士氣息,他不禁好奇的問道:“對了,你的性命修為如何?”
王神愛正羞意浮湧,輕聲答道:“我重性不重命,工書法不工功法,性又疏惰,只得抱一境中期和煉己中期,除了力氣大些,並無戰力。”
“不錯了。”謝靈運稱讚的緊了緊她的手,幾乎把她拉入懷中,這讓旁邊的王翼之瞪目欲裂——
他是說真的,雖然以她的身份地位、天賦資質,似乎真的太過疏惰,但其實不難理解,以她之性情,顯然不喜打殺,也不是渴望成神仙的人,還要暗生死志,會努力煉命就奇怪了;煉性呢,她心月的鬱郁無明都不知幾何,能煉到抱一中期,還是要歸於書法之功。
說起這方面,他也免不了八卦,問道:“你準備好發什麼誓願了嗎?”
“你知道的我希望可得逍遙。”王神愛呢喃細語,稍一想,說得逍遙也不準確,她現在最大的心願,就是可以和他在一起,天天都在一起,早上醒來就可以看到他,一起齊眉觸額,晚上睡時也可以看到他,也一起齊眉觸額……
這麼一想,她頓時又是滿心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