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主要你死”
彭琚、彭躓、彭矯放聲怒喊,那股遮天蓋地的威勢,令人肝膽俱裂
剎那間迎得如此變化,剡無棘幾乎一下子撲跌癱軟在地上,額頭,汗如雨下
怎麼……怎麼回事?
好個三彭謝靈運亦是一驚,先前發動雲龍形山之時全然沒看到這哥仨的蹤影,連他自己都忘了有這一茬,沒想到三個傢伙卻真的隨山出戰,而且斬三尸的時候那麼猥瑣無能,現在竟是威武如此,彷彿是三個黑殺神
“啊”剡無棘終究是驚叫了一聲,心神有點失守,大刀、牛刀和長槍轉眼殺至,青山也壓至發冠了,擋哪邊?
他還是舉著雙手託抵青山,同時渾身運轉著元嬰之力,打算把金甲神的三擊硬抗下來
“二公子,我們助你”高松長老五人適時趕到,兩人去幫忙擊山,三人則揮著法劍去攔截那三擊,轟轟嘭嘭的爆炸聲、鏘鏘鐺鐺的兵器碰撞聲響起,青山被他們的合擊打得四碎五裂,大刀、牛刀和長槍也被紛紛砍斷——
三尊金甲神沒有繼續的糾纏,當兵器一斷,它們就爆散成了縷縷的神光,速度之快無法阻攔,溜回了謝靈運身上。
可惜謝靈運大恨,憑著感通,他很清楚雲龍形山和三彭是如何的功敗垂成,差一點,就差一點
如果那五人來晚一步,剡無棘必定會受傷;如果自己是道胎境的修為,剡無棘極可能會被壓得身死魂飛……但如果永遠是如果,現在始終有著那份實力的差距,不能戀戰,不然真的只是找死。
既然失了這個機會,他當機立斷的馬上開始撤退,先是驟然的發動黑雷布鞋,又與他們拉開了十幾丈的距離,就一下踏地騰空而起,往法壇的方向飛去
“這、這”、“他飛起來了……”、“是因為鞋子嗎?”
這一下,眾人再度震驚不已,有一種是不是在做夢的荒謬感覺,高松長老瞪目,剡無棘的臉色一陣紅一陣黑,年輕人們面面相覷、噤若寒蟬,皆是想不明白……
不是做夢,也不是眼花,那小子真的飛了起來
這不是需要連續觸物借力的輕功,也不是御物騰獸的飛行,是如同一隻鷹鳥,或者說好像長了一雙看不到的翅膀……竦身入雲,無翅而飛,這是真人才可以做到的啊
並非取個真人稱呼的那種真人,是超凡入聖之後的……仙人。
然而他只是結丹,只是結丹而已啊……
“難道……難道這小子修煉成了一種神體?”高松長老忽然生起另一個想法,一下覺得可能性很大,一下又覺得不可能,神體神通叫什麼都好,三山秘境的修士都沒有幾個人可以修得,而以塵世稀薄的靈氣、淺陋的修行……拿神體和他們放在一起,是對神體的侮辱。
有古怪,有古怪
“追”也許都是想多了,就是法鞋的奇效罷了,看著飛遠的謝靈運,他們無暇多想,馬上收起驚訝,取出各自的飛行法寶,或葫蘆或靈鶴丹,紛紛也是騰空而起——
“你們追,我料他就是要逃去蓬萊法壇那裡。”高松長老冷靜的撫撫須,露出一道慈和的笑容,“只要我先一步縮地去到法壇,他怎麼都逃不掉。”
“好,高長老,你可一定要把他攔住”剡無棘斂著雙目,氣得依然在微微發顫,一把將頭上扁了幾分的通天冠扯下,扔到荒地上踩了幾腳,一邊踩,一邊冷道:“裝神扮鬼,藏頭露尾的鼠輩,他定然沒有對抗我們的實力,否則哪用得著走?我今天就要他有如此冠……”
從小到大,何曾受過這種悶氣?若被三太子、雲飛揚那種級別的人迫得這樣,他倒不會有現在的羞恥忿惱,但那只是一隻螻蟻
能入他的眼,是那隻螻蟻的榮幸,它竟然還敢張舞它那幾根瘦弱得可憐的手腳?
那它的死,註定不會有個痛快,他要慢慢的、慢慢的踩下去,讓它受盡恐懼的熬煎,再慢慢的、慢慢的搓踩,讓它受盡痛苦的折磨,然後粉身碎骨的死去。
“殺,一定要殺掉他”
眾人不敢多語,唯獨高松長老慈笑的點點頭,道:“二公子,這你放心,一定會的。”
不管有沒有什麼仇怨,既然謝靈運是三太子要殺的人、既然他知道了這秘密軍情,他就一定要死。
“當康……”當康豬一直躲在草叢裡面,一動都沒有動,直到瀛洲眾人或飛空或縮地的離去後,它才嗚咆了聲,豬目裡有憤怒,也有彷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