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靈運死在荒境了?嗚嗚呼——”
“悲哉哀哉沒想到海神殿一別,竟成了永別,太可惜,太可惜了啊…
“哎只是去一趟雲澤原而已,怎麼就這樣,看他也不像是手無縛雞之力,怎麼就……”
“瑜瑾宮主在荒境的炎火山山上找到了他的屍身,那慘狀聞者傷心、見者落淚,天妒英才啊,哎”
“炎火山?他怎麼會到了那裡,難道是貪功?唉我們跟他說過很多次了,不要離開法壇百里的範圍,為什麼就不聽呢?炎火山豈是他可以踏足的”
蓬萊前一天才送走了瀛洲的貴客,這一天就一片悲聲,沒人會意料到,一個少女都可以獨自完成的歷練,卻成了謝靈運的催命符……
蓬萊山、七十二郡、眾海島,所有人都十分唏噓,和謝靈運相熟的包羅、錦河鯉更是淚崩痛哭,明珠、少微等人亦是淚花連連,雖然現在看,似乎謝公子能力不濟,但畢竟是好好的一個人,說死就死了,太讓人痛心
阿蠻和純兒幾女都面容憔悴,沒了魂魄似的;靈鹿兒那小娃,哭得眼睛都腫了,令本就悲傷的氣氛更添愁苦,連滿山的鳥都在哀啼,滿山的花草都在哀怨——
誰都不想那個溫潤如玉的少年死去,可是,他就這麼死了,惜哉惜哉
與此同時,一直負責留守宅船的“白壁”白小哥走入眾人的眼前,他是謝靈運的好友,沉默寡言、木木訥訥的,一談起這件悲事,都是一句哽咽的“噫
天喪予天喪予”
這是《論語》裡記的,當年顏回英年早逝,痛失愛徒的孔子捶胸頓足,哭喊:“噫,上天這是要我的命,要我的命啊”
然後,阿蠻、純兒等人亦是每每悲嘆天喪予,著實讓人難過。
“累人,今天裝哭裝的,嘴角都快抽筋了”晚上回到仙宅桃園,阿蠻抱怨的按摩著嘴巴,又道:“還有那條臭魚明珠,我真是看錯她了,都這樣了,竟然沒有哭出半顆珍珠,傷心程度不過如此”
謝靈運哈哈的笑:“如果明珠哭出珍珠來,你又得吃醋,說人家打你男人主意,真是不好伺候。”
“公子,這次我幫阿蠻姐姐。”純兒卻也有些生氣,道:“大家是很難過,但有些人又覺得是你愚蠢、是你自尋死路,明珠今天也說,你是想要和雲飛揚爭風頭,卻沒有那實力,結果醞成大禍……”
“這也怪不得別人,現在這件事看起來就是這樣。”謝靈運一笑,“事實不是就行了,以後大家都會知道的。”
他轉頭看向幽杳幽渺,問道:“你們有沒有看出,誰可能是敵人的奸細?”杳渺兩女卻輕輕搖頭,“暫時沒什麼發現。”
“大哥哥,大哥哥”靈鹿兒有話要說,纏在他身邊一蹦一蹦,謝靈運問她怎麼,她嘻笑道:“我哭得比你們都真實哦”
阿蠻故作驚讚的道:“哇真聰明,年紀小小,就成了撒謊精,厲害”
謝靈運也微笑,因為靈鹿兒的金睛火眼,他的偽裝才會那麼像樣,穿寬大的衣袍讓身形顯肥、雙手纏上布條等等……
只過了兩天,蓬萊的氣氛又變得歡快起來,悲傷被衝散了,因為有一個喜訊誕生,蓬萊宮年輕一代的首席天才雲飛揚,出關了而且是衝關成功,命功有了大突破,以塵世的劃分,晉升到了元嬰中期
還是十八歲罷了,就已經有此修為,簡直就是恐怖哪怕他未來十年二十年寸功不進,踏進陽神境都是一件必然的事,再說會那樣嗎,他可是雲飛揚,說不定二十歲便成就陽神
而再過個十年,瑜瑾宮主可能要去仙界了,到時候可以安心的把宮主一位傳給飛揚,想想都高興
尤其是明珠、少微等少女們,又是讚歎又是欽慕,很難不把謝靈運和飛揚哥放在一起比較,飛揚哥像他這般年紀時,已經是道胎中期了吧,靈石成績又是八十份……
“要是謝小哥有飛揚哥一半的本事,也不至於有這個悲劇。”彩妍嘆道。
她這一聲嘆息,引得一起浣衣戲水的少女們話語紛紛,“別說一半了,他有飛揚哥十分之一,都能回來。”
“我原以為他能從塵世入蓬萊,總有幾分本領,誰知道是他人之功,難怪純兒、阿蠻她們那麼擔心。”、“謝小哥吟詩作賦是極好的,但在荒境,看的是修為。”
“其實我也有責任,是我害了他。”明珠臉色內疚,嘆道:“當天他來問我飛揚哥的事,我就看出他起了好勝心,可是卻沒有如何勸解他,哪能每個人都有飛揚哥的實力……”
“明珠,哪關你的事,怪就怪……謝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