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難道看不出來這池對他影響不大?
她硬是拖著他一同困在池裡,倒黴的只是她一個而已。
沈遙華不管那些,只是咬牙切齒忍著焚身般的痛楚,傳音道:“公玉爻呢?”
血池中灼膚的感覺是實實在在的,不過並沒有真的將血肉融化,好似只要心志堅定,便不會真的被燙死或燒死。
但是她現在沒法呼吸了,眼前也是血紅一片,感覺中眼珠子都被燒化了。
墨夷契望了眼她沒有焦距的眸子,淡淡傳音道:“先出去吧,你忍不了太久的。”
“公玉爻呢?”
沈遙華的手掐在墨夷契頸上,他不掙,是因為那對他卻根本就算不上威脅,只要他想,隨時可以掌控她的生命。
沈遙華明知如此,卻還是不肯放開。
如果是別人這麼對他,墨夷契早就發火了。
他曾認為自己一生不會被任何人威脅,但是如今他被人掐著脖子,被一點要憤怒的念頭都沒有,甚至在看到沈遙華通紅的眼蒼白的臉時,還生出了一絲憐惜之意。
這一絲憐惜,讓他不願讓她困在池中太久,於是便傳音道:“他沒事,出去再說吧。”
“他在哪?”
沈遙華一定要知道他的現狀才肯罷休。
沈遙華不惜自傷也要知道公玉爻的下落已經很清楚的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就算他現在將她帶出去,她若是不能知道公玉爻的下落,在沒有其他辦法的情況下,她還會自傷。
墨夷契是個驕傲到不願意說謊的人,沈遙華的態度也讓他無法說謊,於是他便乾脆的傳音道:“他與言傾燻在一起,七日後言傾燻便會與公玉姝一同出嫁。”
言傾燻要出嫁?
沈遙華腦子有好一陣子轉不過彎來。
潛意識讓她不願意將言傾燻與公玉爻聯絡到一起。
但是腦子裡有一根線,拐來繞去,始終驅不散趕不走。
那根線一頭是言傾燻,一頭連著公玉爻。
當她必須正視這一事實時,沈遙華只覺得眼前驟然轉黑,霎時間頭痛欲裂。
有腥甜的液體湧上喉頭,沈遙華咬牙嚥了下去,惡狠狠的問道:“你們對他做了什麼?”
墨夷契嘆息一聲道:“與我無關。”
沈遙華眼前漆黑一片,咬著牙道:“帶我去找他!”
“沒用的。”
墨夷契憐憫的看著她,嘆息著說道:“他現在已經不是你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