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順著面板長出來的皮毛開始變得硬,更加濃密,等了一會兒,當季秋白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發現自己變成了一頭狼,和白澤一模一樣的狼,他疲憊地趴在地上,腹部溼漉漉的都是水,他覺得很熱,熱的要命,剛才磨蹭著白澤小腹微微緩解的燥熱感又全都湧上來了,他覺得難受。於是季秋白都沒有時間驚訝自己竟然能變成狼的這件事了,他仰躺著,對白澤露出腹部,喘著粗氣用前腿撥白澤的胸。季秋白沒辦法說話,他發出的聲音都是類似狼吟的聲音,過了一會兒疼痛有所緩解,漸漸不疼了,但是燥熱還是沒有消失,他用力弓起腰,狼型的他比以前更柔軟,他緊緊貼著白澤,然後粗喘,不停的律動。季秋白閉上眼睛,難以忍耐。他不知道為什麼白澤不碰他,反正季秋白是毫無羞恥心的不停蹭著白澤。漸漸的,他能感覺到白澤的呼吸也加重了,然後身上一沉,是熟悉的白澤化成狼型的聲音。季秋白猛地睜大眼睛,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白澤,下意識地想要掙扎,然後被白澤用前爪按住,動彈不得。季秋白定定地看著白澤,動了動爪子,突然有些窘迫,垂下頭顱粗喘,然後就看到自己的鬍鬚被人舔了舔。“……”季秋白嚇了一跳,隨後也反映過來,既然白澤沒說什麼,那就是沒有危險的。季秋白甚至用舌頭舔了舔白澤的鼻子、咬他毛茸茸的耳朵。白澤的耳朵動了動,偏了偏頭有些用力地咬住季秋白脖頸處的毛,季秋白呼吸一窒,那種完完全全被掌控、生死大權都交給白澤的感覺,讓他就覺得心裡像是被什麼東西搔過一樣,燥熱感鋪天蓋地。於是他弓著腰,用很猥瑣的姿勢靠著白澤。白澤似乎也覺得這樣的親暱很有趣,他本沒和別的狼親近過,突然見到狼型的季秋白,就忍不住戲弄戲弄。之後白澤用力把季秋白掀起來,讓他跪趴著,像個真正的野獸一樣承接白澤。這樣的姿勢讓季秋白非常羞恥,因為羞恥而更加敏感,這種感覺讓季秋白不知所措,卻下意識的一遍遍求歡。 電池。醫生和張倚霄一前一後走進了這個島最喧譁的地方,然後同時停下了腳,有些不知所措。這裡應該能稱得上是‘城市’,有一種末世前特有的繁華,兩人很長時間都沒見過那麼多人了,一瞬間竟然有種應接不暇的感覺。他們有些慌張、恐懼地靠著一邊,低著頭走。這裡的人似乎已經習慣了外來人,根本不看張倚霄和醫生,都在忙碌著自己的事情。醫生和張倚霄走了好久,等天色暗了的時候,醫生終於忍不住了,回頭和張倚霄主動說話:“咱倆住在哪裡?”“……”張倚霄嚇了一跳,半天才回答,“能住在哪裡?”醫生嘆了口氣,說:“剛才不是問了嗎?前面不遠處就要一個旅館,我們是住在旅館裡還是露宿?旅館的話要交些日用品,我們沒有酒精……”“那就露營。”張倚霄低著頭,不看醫生的臉。醫生看著張倚霄非暴力不合作的姿態,竟然有一種一拳頭打到了棉花裡的感覺,他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張倚霄非常沉默,他像是在思考什麼問題一樣,走路也心不在焉的,當醫生生起火後,張倚霄坐在旁邊,時不時地看看醫生,有些欲言又止。醫生將火生大了,然後烤了烤手,清了清嗓子:“小張,有什麼話你就和我說吧。”“嗯?”張倚霄被打斷了思路,問,“說什麼?”“……”醫生一陣無語,想了想今天兩人在一起相處的那種沉默的氛圍,有些傷感有些尷尬地說,“我們需要談談,你心裡怎麼想的,就全都告訴我吧,你這樣憋著我都替你難受。”張倚霄張大了嘴,他沒想到醫生能這麼幹脆,但是當問題推到他身上的時候,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醫生見張倚霄說不出話,苦笑一聲,道:“我們來談談我們兩個的事情吧,正好小季和白澤都不在,有什麼話我們一併說了。”醫生說得喉嚨有些幹,特別想抽菸,但是還是忍住了,喝了口水,咳嗽一聲。張倚霄皺眉思考,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醫生哪裡不明白張倚霄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比張倚霄想得時間長,思考的更深。醫生吸了一口氣,說:“那我先說……我喜歡你,這件事已經是確定的了。大概在很久以前,我認識你的時候,我就對你抱有好感了。之後也一直沒喜歡過別人,每次見到你我就有一種很心動的感覺,就是——心跳加速,我覺得這就是喜歡了,我不會喜歡別人,只喜歡你。”這一串話,醫生翻來覆去想過很多次,說得極為順暢,幾乎是像背誦一樣說出來,聽得張倚霄都愣了。醫生又露出那種苦笑。他道:“我從未想過要讓你回應我的感情……當然我非常希望、渴望你能喜歡上我。但是我也知道讓一個正常性向的男子喜歡上一個男人很困難。”醫生的喉結上下滾動一下,接著說,“你也沒喜歡過別人,你怎麼那麼確定你不會喜歡上男人呢?我總要爭取一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