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又是水又是粘液,看起來非常邋遢。白澤的力氣可以讓他把季秋白拽起來,但是季秋白手腕上全是滑溜溜的東西,根本借不到力。白澤嘗試了一會兒,周圍的冰塊就全都化了,他躲避不及,一下子掉到了粘液裡。白澤的呼吸變得更加粗重,季秋白咳嗽得上氣不接下氣,讓他聽著就很煩。於是白澤單手把季秋白摟到了懷裡,另一隻手則是勉強撐住冰層,用力想翻身上岸。然而這樣脆弱的冰層支撐一個人尚且困難,兩個人更是天方夜譚。白澤的力氣又不夠溫柔,只聽‘咔嚓’一聲,白澤就生生把那塊冰給壓碎了。這進化後凍結出來的冰,雖然很薄,但是白澤甚至能讓冰層的硬度媲美鋼鐵,從未出現過斷裂的情況,白澤皺眉擦了擦指環,心說這到底是什麼花?竟然能把自己的冰給融化了?就在這時白澤突然覺得喉嚨很癢,癢得他也想咳嗽。但是白澤看了看季秋白咳得山崩地裂的模樣,就捏了捏喉嚨,強迫自己不能咳嗽。“季秋白。”白澤靠近季秋白的耳邊,小聲和他說話,“你想不想知道你的初級進化的能力是什麼?”季秋白咳得眼淚都出來了,一瞬間也沒聽清楚,只是下意識地點了點頭。白澤的表情非常冷淡,看起來就像是那個趴在陽光下睡覺的巨狼,根本就不像是遇到了危險應該有的表情。於是季秋白很不好意思的停止了咳嗽,問:“你說什麼?能不能再說一遍?”應該是把那些粘液咳嗽出來了,季秋白覺得自己的喉嚨好受了一點。然而白澤只是僵硬地看著他,沒打算再重複,半晌,白澤放開了季秋白,任由季秋白在粘液裡越陷越深。季秋白只是掙扎了一下,本來下意識地想拽住白澤,但是又覺得不能拖累人家,於是乾脆撒手,讓白澤自己出去吧。那一刻,季秋白頭腦清晰,整個人只有一個念想,那就是‘讓白澤活下去’。但是還沒等季秋白沉下去,白澤就跳了下去,來到了季秋白的身邊。白澤濺起的粘液全都潑到了季秋白的臉上,季秋白剛想擦一擦,就被白澤一把拽住了後頸,他把季秋白往自己這邊推了一下。季秋白只覺得臉上一熱,白澤炙熱的呼吸全都噴在了季秋白的臉上,兩人被粘液團團包圍,一動身體,就發出奇怪的水聲。季秋白屏住呼吸,看著就在眼前的白澤,不知道他想幹什麼。白澤看起來非常猶豫,最後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拽著季秋白的後腦,一用力,兩人之間的距離頓時縮小到了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