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順利地來到了海邊。此時天色微微發亮,醫生時刻注意著季秋白的臉色,只聽季秋白呼吸聲越發微弱,垂下來的手臂傷痕累累看起來非常恐怖,最讓人擔心的是季秋白的臉色,他臉色慘白,全是冷汗,因為脫水而嘴唇乾裂,醫生不停地往他口邊送水。再過了一會兒,白澤感覺到了季秋白在發燒。他的體溫本來和白澤差不多,但是現在季秋白的體溫卻讓白澤覺得很燙。白澤受不住這樣的溫度,沒一會兒就把季秋白放到張倚霄身上,想讓張倚霄幫忙背一下,誰想到一離開白澤,季秋白就喘得像是垂死之人。白澤沒辦法,只能忍受著季秋白灼熱的體溫,一直揹著他。來到了海邊,最大的問題就是如何渡海了,七十五號可以乘坐四個人,撐死了也就是五個人,現在他們卻有七個人,是怎麼樣都沒辦法一次成功渡海的。“我揹著季秋白在海上走,你們儘量快點。”白澤說著,飛快地踏上海面,只見他腳下浮現了薄薄的一層冰,支撐著兩人站在水上。季秋白的血雖然已經幹了,但是白澤仍能清晰地聞到季秋白傷口的血的味道,不知為什麼那味道讓白澤非常的亢奮,一夜未睡的疲勞感頓時消失殆盡。白澤走在海面上和走在陸地上沒有什麼區別,甚至因為站在冰上走路的速度反而更快了。季秋白髮燒發得昏天黑地的,走在海面上被冷風吹醒,頓時打了一個哆嗦,他睜開眼睛,下意識地想抱白澤,就發現白澤頭上都是汗。“小狼……”季秋白哆哆嗦嗦的,一抱著白澤手臂就鑽心的痛,疼得他連忙撒手,又覺得冷的受不了。季秋白聲音都啞了:“小狼,為什麼醫生不給我縫合啊?”他能看到自己裂開的傷口,上面只有簡單的處理,傷口看起來還是很可怕。“醫生說現在不能縫合,等找到狂犬育苗再給你縫合。”白澤解釋道,停頓了一下,繼續說,“下一個島上就有,你忍耐一下。”被冷風吹得有些清醒,季秋白直起身子看了看,才發現他們正在海中央,一望無際,醫生和張倚霄都不知道在哪裡。白澤解釋道:“我比他們走的快,到下一個島集合。你等不了那麼長時間了。”其實白澤也等不了那麼長時間了,季秋白現在體溫比白澤高,壓在白澤身上就像是一個火爐一樣,白澤甚至開始流汗了。但是以季秋白現在的體力,根本就不可能走到下一個島上,白澤又不能把他扔在這裡,只好加快步伐。季秋白聽得模模糊糊,在體力嚴重透支的情況下,他慢慢閉上了眼睛,海上很冷,他一邊打哆嗦一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