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季秋白還沒說完,就被撲上來的狼群打斷了。它們像是被什麼激怒了,看著季秋白等人的眼神帶著貪婪、狠戾,就像是看著一塊快會移動的生肉。季秋白看著它們張圓的口中,聽到它們發出的和小狼如出一轍的吼叫,但是卻覺得無比陌生,小狼不會這樣看著他,他們的眼神讓季秋白覺得自己下一秒就會被吞噬。季秋白臉色一沉,因為太在意白澤,他撒開了醫生握住他的手,避開一頭向他攻擊的狼,對醫生吼:“我去找他!”風聲、嘶吼聲、呻吟聲夾雜在一起,醫生只看到季秋白張口,完全聽不到他說的是什麼。醫生連問‘你說什麼’的時間都沒有,就有兩頭率先撲上來的狼纏了上來。“……”醫生暗罵一聲,想退後已經來不及了,那狼速度極快,而且兇狠,短短一瞬間就看到兩頭狼豎著背毛向醫生撲來。醫生心裡有一瞬間是慌張的,他只能看到大量的草從那兩頭狼身邊滑過,野草像是被劈開的水面一般,映入眼簾的就是野狼白得可怕的牙齒。醫生連忙將心慌收回,季秋白已經離開,白澤不知所在,他現在必須和張倚霄聯手保護那三個人。醫生聽到背後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嚇了一跳,不知道是誰出了事。醫生轉過身想避開那兩頭狼。他身後有一棵樹,當他靠近那棵樹的時候,就覺得樹葉不正常的吹動,他一邊躲前面兩頭狼一邊向後看,然後不由得罵了一聲娘,原來他後面還跟著一頭虎視眈眈的母狼。醫生被逼得節節後退,離火堆越來越遠,那三頭狼兇悍非常,其中有一頭最瘦小、最飢餓的狼實在是忍不住了,猛地撲到了醫生身上。醫生無路可逃,他身上沒有武器,只能用手擋了一下,如果是普通人的手肯定要被咬下一層皮,但是醫生很早以前就截肢了,留下的是不會疼痛的機械手。但是被咬上的那一瞬間,醫生聽到了機械手破裂的聲音,他的心猛地一抽痛,醫生想的是,這還是張倚霄給我製作的呢,怎麼能被你們這群畜生弄壞?醫生也不躲開了,靠近那頭咬住自己的狼,一蹲下然後用手臂狠狠地砸了那頭狼的鼻子、眼睛。那些器官是狼最脆弱的地方,被砸到的一瞬間狼發出了讓人恐懼的聲音,醫生絲毫不手軟,砸了兩下手臂上都流了狼血。其餘的兩頭聽到狼淒厲的哀嚎,卻根本不停下進攻。醫生砸著那頭狼,卻發現那狼死不悔改,疼得一直在哀嚎就是不撒嘴,醫生急得冷汗都流了下來,只見剩下的兩頭狼嘶吼著向他這個方向撲來……季秋白朝著白澤走的方向前進。狼群像是被火堆吸引了,一個勁兒的朝著那邊逼近,這反而給季秋白留下了空間,季秋白躲開了狼群,徑直向白澤那邊靠近。季秋白聽到了讓人心驚膽寒的撕咬聲,他看不太清楚,所以只能憑感覺往前走,但是狼群不一樣,它們在晚上也可以視物,季秋白只能看到一顆顆碧綠的眼眸,那時候他也感覺不到害怕了,他只能不斷的向前走,一直喊:“小狼。”就在季秋白喉嚨都快嘶啞了的時候,他終於找到了嘶吼聲最激烈的地方,季秋白低頭看了一眼,突然傻了。他看到兩個巨大的黑影撕咬在一起,那大一些的應該是白澤,白澤用腳爪踩在身下的巨狼身上,呼吸急促,用力咬住巨狼的咽喉。原本一直沒有發出聲音的巨狼突然開始哀嚎,聲音像是求救。白澤發出低低的恐嚇聲,那聲音是從喉嚨裡擠出來的,季秋白只能看到黑暗中白澤兩顆碧綠的眼眸,他覺得很奇怪,自己此刻竟然能夠感知到白澤的心情,他能知道現在白澤非常的憤怒,非常激動、好戰,他甚至覺得白澤是嗜血的,那一刻,他甚至以為白澤會咬斷那頭狼的咽喉。季秋白大喊:“白澤!白澤!”但是風聲、嘶吼聲太大,季秋白的聲音全都淹沒在了偌大的叢林裡。 白澤的擔憂。季秋白大喊的時候,又有兩頭狼從季秋白身邊一躍而過。白澤撕咬住的是它們狼群的頭狼,頭狼發出的求救聲讓最近的兩頭巨狼都連忙趕過來。季秋白只聽到了‘哈哧’的粗喘聲,一回頭就感覺什麼東西跑過來掀起的大風吹得他睜不開眼睛。季秋白感覺那幾頭狼是貼著自己的手臂跑過去的,因為他覺得左手溼漉漉的,竟然有幾滴口水滴到了他的手臂上。這一切都發生在一瞬間,季秋白聽到耳邊的風聲,連忙轉過頭再度看白澤那個方向。季秋白聽到了屬於野狼的嘶喊的聲音,那聲音夾雜著憤怒與恐懼,近似咆哮。它們風一般地衝到白澤身邊,張開白色的獠牙,口中是讓人心驚的吼叫聲,隨後就是要撲到白澤身上幫頭狼。季秋白看著那兩頭狼身體健壯,早就是心驚膽戰了,但是又害怕白澤吃虧。當那兩頭狼撲上去的時候,他聽到了更多的哀嚎聲,頓時咬了咬牙,拼著自己要被咬住的危險,一把拽住了另外兩頭幫忙的狼的尾巴。尾巴是狼很脆弱的地方,季秋白害怕的時候手勁沒輕沒重,頓時將那兩頭狼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