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似的。季秋白總是靠在白澤身邊,聽著醫生和張倚霄敲擊山壁的聲音,身邊就是白澤的味道,季秋白就能睡得昏天黑地。就像是靠著白澤,他就是安全的。最後的幾天山洞裡的人都堅持不住了,只留下張倚霄、季秋白、醫生和白澤四個人輪流敲打。鑿出來那個可以讓人透過的縫是在一個黑夜,那時所以人都在熟睡,只有張倚霄和醫生在堅持。當醫生蹭著山壁走出去後,醫生突然喊了一聲,張倚霄聽出來了那是自己的名字,終於從洞內走出來的醫生竟然又艱難地走了回去,然後和張倚霄熱情的擁抱。“喂……”張倚霄摟著擠進來的醫生,問,“你回來幹什麼啊?好不容易出去的,萬一又胖了出不來怎麼辦?”醫生用力地嗅了嗅張倚霄的味道,他的心臟怦怦跳得厲害,醫生用盡了自己全部的勇氣,他踮起腳,然後狠狠吻住了張倚霄。“……”張倚霄睜大了眼睛,不知道要推開他,還是不推開。 走出山洞。“你……”張倚霄努力將唇從醫生的唇上分開,剛離開一點的距離,他就說道,“你幹什麼?”醫生冰冷的手臂就環抱著張倚霄的脖頸,讓張倚霄覺得非常彆扭,很難受。醫生看到張倚霄臉上的尷尬、無措、以及氣憤,他突然無話可說,只能把手拿下來,說:“哎呀,激動了,不好意思了啊兄弟。”醫生念著‘兄弟’的時候近似咬牙切齒,張倚霄擦了擦嘴也不知道說什麼好。最後只能轉過身避開醫生的視線,大喊:“喂,能出去了,快醒醒。”現在是深夜,不著急的人,如季秋白與白澤都在沉睡。起不來的人,如老弱婦孺,也都躺在地上,多少儲存些體力。因此,在聽到張倚霄的喜訊時,他們都懵了,隨後就是掙扎著站起來,然後爭先恐後的要從這個小山洞裡走出去。但是這裡只有一個窄縫,醫生鑽出去的時候幾乎是蹭掉了一層皮,最多也只能一個一個走出去。醫生正煩著呢,對推搡的人群大喊:“擠什麼擠?按照胖瘦,一個一個出去,不然你們一個都別想走。”大概是醫生那種職業的氣勢還在,當他吼完這句話,就沒有人擠了。也是沒力氣說話,人群自覺的排隊,然後就是小聲的呻吟和嘆息。他們都在等待,等待著從這裡出去。但是他們不知道,外面已經不是他們熟悉的地方了,這裡降溫升溫及其迅速,離開這裡,他們也許堅持不了多久。“怎麼辦?”季秋白問,“外面……他們出去了,不是找死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