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秋白剛想說你那麼大個我怎麼抱,結果剛這麼想,白澤就一滾變成了幼狼的模樣。季秋白看到白澤這樣,心裡還有什麼不願意的?當初見到小狼這個模樣,他就決定要一輩子對小狼好了,後面更是因為在危難中生出了不一樣的情愫,總之對白澤是愛之深。季秋白蹲下來,攬住小狼的前肢,如同抱住嬰兒一樣,將它的腦袋放到自己肩膀上,然後整個環抱住。然而相比起季秋白此刻輾轉的心情,白澤的想法就乾脆的多了。讓他抱有兩個原因,一個是自己背了季秋白那麼多次,這次怎麼也要讓季秋白吃點苦頭了,還有一個,自然就是因為他懶。越往南邊走越是潮溼悶熱,雖然只有十幾度,但是太陽火辣辣的,季秋白覺得這不是十幾度應有的熱度,於是看了看溫度計,此刻竟然有二十幾度了。果真是增溫飛快。季秋白摟住小狼的手上都流汗了,但是死活不放手。四人走著走著就遇到了一條頗為完整的公路,這條公路雖然也有點裂痕,但是沒有斷層,隱約能看到末世前的一些痕跡。季秋白停了下來。不是因為他看到了公路有些激動,而是因為他聽到了汽車引擎的聲音。白澤也聽到了,他睜開了懶散的眼睛,突然掙扎開,從季秋白懷裡跳下來,因為太熱所以他不準備幻化成人形,而是變成正常大小的狼,豎起耳朵看著那輛孤單走在公路上的公交車。七十五號密封太好,幾乎聽不見什麼,於是季秋白敲了敲七十五號,讓他們兩個下來,說道:“等等,有什麼東西要過來了。”醫生一聽那聲音臉色就變了,白澤一看,明白了,於是問:“你們剛才也看見了?”“對……”醫生嚥了咽口水,“但是車裡沒人,是空車。”白澤想了想,問:“剛才在哪裡見到那輛車的?”“在溪邊。”“離這裡遠嗎?”“很遠。”白澤說:“別出聲,等它過來再說。”四人都是屏住了呼吸,等待那輛公交車走過來。季秋白看了看那輛車,雖然知道那是空車,卻也以為能遇到個司機,沒想到那裡面連司機都沒有。白澤伸手把七十五號收到空間裡,然後說:“我們走過去。”其餘人都是同意,這裡不知道還會遇到些什麼,七十五號除了潛水,起得都是拖後腿的作用。醫生緊緊跟在張倚霄身後,像是有些後怕,然後說:“我怎麼覺得那輛車就是跟在咱們身後的?”隨後又自嘲的說:“大概是我想多了。”白澤皺眉,沒有多說。那輛車終於從他們面前緩緩開過。眾人都是鬆了口氣,然後繼續向前行走。雖然他們沒遇到什麼危險,但是也不由緊張了起來,再不敢放鬆半分。不幸的是,沒等他們走出幾步,那熟悉的輪胎聲,又傳來了。醫生頓時緊張了:“這裡這麼大,它走哪裡不好,偏偏要在我們面前路過嗎?”白澤沉思一下道:“大概它就是來找我們的吧。倒是和你說得一樣。”“……”醫生已經有些慌了,慌忙攥住了張倚霄的手臂。張倚霄雖然覺得奇怪,但是也任由醫生握住了。白澤此刻已經變成了人形,然後道:“沒事,上前看看去。”那公交車執行的速度倒是很慢,等了足足兩分鐘才到了四人身前。這次車子沒有繼續走,而是發出‘怦怦’的聲響,然後停了下來。那兩聲‘怦’聲音很大,嚇得季秋白後退一步,然後反應過來,很尷尬的又上前一步。那公共汽車竟是真的像是有意識一般,開啟了門,黑魆魆的車內像是有什麼東西在等著他們。張倚霄問:“誰先上去?四個人都上去嗎?”“都上去。”白澤斬釘截鐵地說,“留下誰都不安全。”雖然裡面有些未知的東西,但是一旦分開了,四人算是徹底割裂了,那麼遠離白澤的那幾個人日後必然不會好過。三人想清了利害關係,跟在白澤身後上了那輛公交車。裡面很暗。等到四人都站上去後,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你們去哪裡?”除了白澤,其他人都嚇得哆嗦一下,轉頭看向聲音來源地,只見一個很胖的中年男子正坐在地上,身上穿著工作服,看起來有些像是司機。如果是普通人坐在那裡,醫生肯定會衝上前去看看他有沒有受傷,但是那人……那人身體顯露出了奇怪的透明色,看起來只像是靈魂而不像是人。那人說道:“——好久沒看到乘客了。我找了你們很久,前幾天太冷車子開不動,現在……你們要去哪裡?”醫生道:“我們想離開這座島,你能不能送我們走?”那人搖搖頭,道:“不,你們不能出去……我想想,嗯,我要帶你們去一個地方。”白澤皺眉,本想說什麼,但是車子猛地開了起來,於是白澤只是看了看那人,就不說話了。季秋白嚇得想要跳下去,但是勉強穩住心神,跑到白澤身邊問:“怎怎怎……怎麼辦啊?”竟然是太過於緊張而磕巴了。白澤搖搖頭道:“他對我們沒有惡意,反正也走不出這座島,不如跟著他去。”季秋白立刻想到了什麼,於是緊緊攥住白澤的手。季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