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對部下的義務當成什麼了?”
“當然,我還不至於會逞強到讓部下去做無謂的犧牲。只要我們的艦隊能夠成為敵軍的攻擊目標,到頭來我們還是能將損害減到最輕。這一點我不是已經說明過了嗎?”
“你所指的應該是狩人艦隊的整體損害吧,但你自己可是第四艦隊的總司令。”
“我真替你感到悲哀,涅菲。難道你只要自己沒事就行了嗎?”
“如果你心中的博愛主義已經覺醒的話,要不要乾脆站在敵軍的立場並替他們著想如何?”涅菲挪揄這位總司令。
“誰說我沒替他們著想了?就算敵軍無法取得最後的勝利,只要他們將我們包圍起來,我保證過程絕對是既精彩又刺激。我甚至還打算在回憶錄裡寫下這麼一句話:‘那時候,我們甚至已經有了全軍覆沒的覺悟’。”
“你為什麼要那麼寫?”
“你問我為什麼要這麼寫?”涅雷斯大吃了一驚。“雖然我早就知道你不但沒常識,而且個性也很差,但我還真不知道你的洞察力竟然缺乏到這種程度。當然是為了要……”
“讓那些讀到這段文字的敵人流下感動的眼淚,同時也讓對方藉由認定自己的戰鬥並不是毫無意義的方式來保留一點自尊心,你該不會是想要這麼說吧?”
“什麼嘛,原來你早就知道了。害我剛才還很認真的擔心了一下。”
“老實說,我還真不敢相信你的心眼會壞到這種程度。”涅菲諷刺的說。
“我到底是心眼壞在哪裡了?”事實上,涅雷斯是真的不知道他的兄弟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其實我早該明白的,你只不過是以你自己的方式擔心別人而已。”
“那當然,不過我對‘以我自己的方式’這句話還是很有意見。”
“別太在意,這不太像是你平常會說的話。不過,算我拜託你好了,請你以後還是不要用這種方式來擔心我吧。”
“我以前曾經擔心過你嗎?”
“沒有,至少我並不這麼覺得。”
“看吧,所以你以後也當然用不著擔心我會這麼做。”
“聽到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話說回來,你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
“這個嘛,如果讓後人留下我們隨隨便便就讓敵軍逃走的印象的話,我可是會很受不了。所以我看乾脆還是別在書中寫下關於這件事的任何記錄好了。”
“誰在跟你談論那個根本不可能會有讀者的回憶錄內容啊!我可是在問你該如何對敵軍艦隊的行動作出回應。”
“難道我就非得要對敵軍的行動作出回應不可嗎?”涅雷斯微笑著。“敵軍艦隊的航線上有我們的艦隊嗎?”
“沒有。補給線已經隨著前線逐漸拉長,所以在分艦隊之間的距離同時增大的情況下,我們必須先排程兵力填補其間的空隙。不過,你確定不追擊沒問題嗎?”
“你要我去追擊敵人嗎?”
“作戰參謀正對這個方案進行討論,我想等結論出來應該還需要一段時間吧。”
“叫他們停止討論,反正我軍的主力艦隊會去迎擊。我想你應該也很清楚,敵軍可是抱著必死的決心逃離這塊區域,如果我們還要去追擊的話,不就等於是在欺負弱小嗎?”
“敵軍的規模可還不至於弱到被稱為弱小的程度。”參謀長指出了涅雷斯的語病。
“那我們就更不應該前去追擊了,涅菲。”涅雷斯試著要說服他的兄弟。“在這種情況下,追擊只是一種無謂的舉動。如果在這場戰鬥中有任何人犧牲了又該怎麼辦?我們可是會給讀者一種趕著讓自己去失敗的印象喔。”
“拜託你,請你別再提有關自己回憶錄的事情好嗎?”雖然涅菲這麼說,不過他並沒有進一步提出反駁的意思。“那麼,你打算不採取任何行動嗎??”
“我想還是先將這份訊息向達爾瑪普星系的司令部報告吧。雖然司令部那邊可能早在報告真正抵達之前就已經知道敵軍的動向,不過如果他們提出抱怨的話,我就頭疼了。另外,命令還在後方的部隊,一旦遭遇敵軍艦隊就儘速退避,不要勉強迎戰。而我們則繼續先走一步,既然知道前方已經沒有主要的敵軍部隊,我們就更應該儘快前進。畢竟其他艦隊也會很快知道這個情報,所以我們所面臨的競爭可是會更加激烈的。”
“你該不會是打算要成為第一個完成作戰目標的人吧?”
“當然,這可是這場戰役中最大的榮譽。”沒雷斯看著這位雙胞胎兄弟的側臉,此時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