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的船,我這裡有兩個方案,其一,我為兩位提供玻璃,按半價來折兩位的損失;其二,我的船上不管拉什麼,都有兩位一成的分成。”
她說完,喝了口荼,慢慢開口:“兩位可以回去考慮一下,不過要快,最好三天內能給我答覆。”
她剛說完,朱寧已笑道:“我這裡的船卻多,小姐要用的話自管拿去無妨,一成的分例已經是多了,半成足 矣。”
高平點點頭,還是道:“一成自然是一成,我用你家的船,只出護衛,水手由你負責。陸地上出了問題,損失是我的,海上出了問題,損失是你的。〃
朱寧一愣,高平已道:“自然,這不包括人為之外的因素。”
她說著,看了眼朱寧,朱寧心中一凜,像她這樣的海商世家,都和海盜有說不清的關係。
海商海盜,看起來是敵對的,但有時候前者又會化為後者,更或者,兩方本就是一家。
她們家世代做海貿,若是海盜這一塊不熟,光讓人劫也劫死了。
“這高家小姐倒是個懂行的,也是,她們家本就有兩艘船。”她這麼想著,其實是大大高估了高平。
高家的船又不是高太尉的,高太尉自己都不是很懂,哪會特意提點高平?高平對海貿除了知道利潤大,風險高外,也沒有別的認識。她會說那一句,只是怕將來朱寧看她弄的東西眼紅然後和人合謀謀取,雖然從理論上來說,任何一個有理智的人都不會那麼做。但,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嗎?百分之三百的利潤,就足以令人拼命。
因此她才會加那麼一句,總是小心無大錯。其實從內心上來說,她是很高興,朱寧選了後一條,畢竟這種共同承擔利潤風險的合作關係要比前者更牢固一些。
將要求和條件提出後,高平也沒有和兩人多作寒暄。她現在已經知道,它碰吐言行要符合自己的身份,太過熱情了反倒會令人多想,
這是一個等級森嚴的社會,不是現代那個講究人權要求平等的社會,在這裡商人的地位雖說不上下等,可以她的身份,也不必太過貼近了,將來合作的時間長了,那是另外一回事,現在這樣就正好了。
果然朱寧劉江宇兩人也沒有覺得不要,事實上在她們看來高平已經算是比較平和的了,還願意親自來和她們商談,像其他的,不說世家,只是家中出了幾個讀書人,有幾個做官的,就在她們面前擺姿態了,好一些的可能還會和她們客套一二,不好的,甚至一般只派管事的和她們商談。
這也是劉江宇為什麼當初要韋小j出面笛人的原因之一,雖然她們劉家已經不同於一般的商賈了,但高平要只派管事打發她的話,她也無可奈何。
兩人出了高府,劉江宇開口道:“恭喜朱姊了,和高小姐合作,以後必定是鵬程萬里,還望到時不忘提點小妹一二。”
朱寧一笑,她做海貿,珠寶金錢不說不放在眼中,但其實已經不是太在乎了,她來找高平,更多的還是來拉關係,再說白一點,簡直就是來送錢的,卻不想倒有意外之喜。
她不像劉江宇,家在江洲,家族中還出了幾位舉人進士,她家就在代州,祖上還是頗有些不光彩的,她雖然也一直上下打點著,但她也知道,那種打點有多麼不牢靠。
至於說是不是就此上了高家的船,她也不是很在乎,因為她的根基在代州,高家好了,對她有好處,高家不好了……對她也沒有太大的壞處,最多也就是在知府、按察使那裡多打點一番,想那些被髮放到代州來的官員也不會怎麼為難她。
當然,如果真是那樣,損失是一定有的,可是從現在來看,她的收益要大大高於損失。
因此笑了笑就道:“江宇若想的話,哪需要我提點?江家在金石上的地位,那高家最近聽說又弄出了玻璃,正是合作的大好時機,若江宇想的話,在高小姐那裡,自然是要比我受用的。〃
劉江宇只是笑,她倒是想要那一成的貨物,但是她也知道,家中必定是不會同意的。
她們家的根基在江洲,而江洲,卻有一個徐家。她可以和高平保持良好的關係,可以合作做生意,但若要就此上了高家的船,那卻是渦福難料了。
朱寧也是知道的,剛才那麼說也不過就是客套,見她不語,轉而就換了其他的話題。
兩人在這邊討論生意上的事情,而高平此時的心思卻轉到了其他事情上,哦,倒不是出了什麼事,而是,高老夫君來信了!
信中話不多,卻有三個日期,分別是下個月的初旬、中旬、下旬,按照高老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