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家族的命運,她自認是揹負不起的,也不想為了這麼一個位置和人斗的你死我活。
“你既然已經有打算了,我也不多說什麼,不過有一點,你好也罷,歹也罷,總要把自己照顧好了,不要讓你父親傷心。”
高平肅然道:“母親放心,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女兒一定會照顧好自己的。
在現代的時候,看電視中說這話覺得酸,但此時,她才知道,這不是迂腐,而是對於關懷你的人來說,你的安全永遠是第一位的。
雖然準備了離開,但也不可能馬上就走的,她去一趟靜夜庵就要有諸多準備,更何況這種遠行了。
而且她這次還準備帶著林若鴻,對於這點,無論是高老夫君還是高太尉都沒有說什麼。
他們自然是生林若鴻的氣的,但現在他都成這個樣子了也不會再和他計較。而且他們也知道高平是個有責任的,帶著林若鴻,總不會去危險的地方。
除了林若鴻外,藍春海和劉欣也是要帶的,四個丫鬟也要帶走三個。按理,這四個人是都要跟著她走的,不過因為玻璃的事必須要留下一個跑腿。
是不是要將楊席二人帶走,高平也猶豫過,最後還是決定將二人留下。第一,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外面開啟一個局面;第二則是,既然已經引起有心人的窺覷了,貿然有動作倒不好。
至於使年,她準備帶上甘草抱琴,執筆留下看院子,至於甘露,那就要看她的選擇了。
這些是她挑的貼身的,外面的護衛、粗使丫頭就不用她操心了,至於說要帶的東西,她倒說一切從簡,但最後盤點下去,又是幾車。
這一日,她抽空將甘露叫到房裡:“前一段,我讓甘草給能傳了些話,不知道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小姐真是狠心,我……”她還要說什麼,見高平臉色不好,咬牙將後面的話吞了回去,轉口道,“小姐看著辦吧,我沒有家,沒有娘,有個爹也是不管用的,只有小姐,小姐要我去做什麼,我就去做什麼。”
他說的乾脆,高平卻很是頭疼,喝了口茶,開口。
“我這裡,有兩條路,你自己選一個。第一個,你告訴我想做什麼,或者有什麼可心的人,只要合適,我都可以幫你安排。”
“那第二個呢?”
“第二個, 我這裡有件事你可以幫我管。你先想好了,這件事,有些枯燥,說不定還有些危險,你如果不知道便也罷了,若是知道了,起碼兩年內,是連自由都沒有的,而就算 你幫我做到了,我所能許給你的,也就是一些黃金白銀,再來的,也就是給你個自由身……其實你不做,我現在也可以給你個自由的身份。”
她想了想,又補充道,雖然她對這個甘露沒有太多的興趣,但畢竟是她前任的一段情,感情上,她是給不了了,也只能在其他方面彌補些了。
“我選第二個!”
高平一愣,沒想到他說的這麼幹脆:“你再好好想想,我不是開玩笑的,也不是故意嚇唬你。”
“我知道,我不知道小姐要我做的是什麼,但是我不要過那種嫁個女人,然後生孩子的生活!”
他說的傲然,看向高平的眼神甚至是凌厲的,彷彿在說“若是你,做侍夫我也認了,因為我喜歡你,但若不是,我就不要嫁,因為我不喜歡!”
這種眼神是大膽的甚至無理的,高平卻隱隱的有些佩服了,這種性格也許不討喜,但這種傲骨卻難得。
不過佩服是佩服,該說的話還是要說的,只是還沒有開口,甘露就又道:“我就選這一條,我知道,以後可能還是免不了嫁人生子,但那是以後的事了。”
話說到這裡,高平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既然如此,那就這樣吧。”看了他一眼,又道,“你能寫會算,以後再學點東西,未嘗沒有別的路走。”
甘露點點頭,咬著牙,昂著頭走了出去。
高平看著他的背影,嘆了口氣,這人若為女子,是必定極為出色的,而身為男子,在這個社會卻是離經叛道的。不過這種事她也無能為力,中國古代封殺了多少有才華女子?那些人中自有比甘露更出色的,但也是難逃命運。
她正想著,就有人來報,說高老夫君要她過去。她一愣,這都晚上了,高老夫君找她又有什麼事?
這樣想著,她還是去了。
到了高老夫君處,問了安,閒話了幾句,高老夫君道:“我本來是想著過一兩年再說的,但既然現在是這個樣子,還是都弄妥當了才好。甘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