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她還為此唏噓了一陣,不過收到訊息,她第一件做的事,就是厲兵秣馬,然後帶兵殺進眺國。
莫子竹一死,眺國南部真處於慌亂狀態,她這一殺,就如同熱導切到了奶油裡,一刀劃到了底。
當然,當時大雁也沒有為這場戰爭做什麼,因此倒也不可能一下就怎麼,但在眺國身上狠狠地割下一刀是可以做到的。
但是,她這邊出兵,那邊詔書、文書就到了,從安樂帝到兵部都要求她回頭。
她一開始還以“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的話來應付,但是詔書一封封的到,一開始還是兵部利用信鴿、驛道傳來的急件,後來根本就是從程序趕過來的使者。於是,當第八封詔書到的時候,她不得不收兵。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她的糧餉從來就沒有充足過,也就是從那個時候,她雖然再有心卻也無力進攻眺國了。
而莫向玉繼承自家母親的位置後,也知道鶴翔不好惹,所以從來不主動招惹。天天就躲在眺國深處吃喝玩樂,幾年來,兩方倒也算得上是相安無事。
莫向玉作為南院大王,本來的生活,用一句大俗話來形容,就是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綾羅綢緞,只要她本人不是太愚蠢,一輩子也不用為銀錢發愁了。
可是,她偏偏算得上是愚蠢的典範,不到十年,就把當年母親祖輩留下的積蓄揮霍的差不多了。
這在外人看來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但偏偏確實事實,說起來,高平在這裡面也起了點推波助瀾的作用。
比如,她弄出來的玻璃、鐘錶,莫向玉都是忠實的擁護者,光是鍾,就足足有三十六個,從一開始顯得有些粗糙的大鐘,到後來那種精緻華麗的座鐘,幾乎蒐集齊全了。
此外,各種型別的奢侈品更是不知道有多少,不過就算如此,她還是不愁銀錢的,畢竟作為南院大王,下面自有孝敬,但是眺國上下都知道她是好糊弄的,因此本來的孝敬就可能轉到別人那裡了,本來是屬於她的,就被其他人拿走了。
她一直都是渾渾噩噩的,只是突然有一天,被告知自己沒錢了。
這一句對莫向玉來說比什麼都重要,沒有錢了,她的鮑魚燕窩,綾羅綢緞不是都要沒有了嗎?
而就在這個時候,她得到了玉成有煤礦的訊息。
得到這個訊息,莫向玉大喜過望,其實她的境內本來也是有煤礦的,不過沒等她反應過來,就被其他人買走了,真的說起來,那一方到也不見得比她的官職大,但卻比她來的兇狠,她試著找人去協商了一下,就被對方打了出來。
莫向玉的兇狠向來是對手下的奴僕,一看對方也不好惹,而且還和皇夫有關係首先就竊氣了,也不敢再去搶奪,只是每次想到那個煤礦,就要長吁短嘆一番。
現在好了,又出現了一個煤礦,雖然在玉成,可是與玉成那個地方,其實是無主的!
至於說鄰大雁近,那也無妨,反正她是不會往那邊去的,只讓手下人看管,然後挖出來的煤,直接賣給初芽,比再運回眺國還賺呢!
再說,那一塊可是她們南院的地方,誰也不能和她爭!
就是抱著這種想法,莫向玉出兵了,不過她向來把自己看的比什麼都重要,就算出兵,也是大軍在前,她自己所在後方,死活不會出眺國國界的。
只是雖然她沒有出來,但是鶴翔在這裡積蓄深厚,自然知道,她倒了眺國的邊界。
是的,她還每處邊界,但是,那一點點邊界線,在鶴翔眼裡從來不是問題。
“將軍。真的要如此嗎?”
帳篷內,火光繚繞下,微胖的女子開口,鶴翔微微一笑:“巧曼在這個時候還不贊成嗎?”
鄭巧曼道:“我只是擔心將軍會受到非議。”
“我現在的非議還少嗎?何況這一次,我可是有聖旨出兵呢~”
鄭巧曼還要說什麼,但看了眼她的臉色,終於嘆了口氣,不再開口。
鶴翔低頭看向平鋪在桌上的地圖,她何嘗不知道鄭巧曼擔心的是什麼。她這次雖然只是奉旨辦事,但旨意只是讓她虛張聲勢,可沒有讓她擒拿眺國貴族。這件事,被人抓住做文章,那是什麼都能做出來的。
“貪功冒進。”
“不遵國法。”
“為一人之名聲,私開戰端。”
……
她不用想,都可以隨手抓出很多條,但是這個機會太好了,好的她不願意放開。
現在的莫向玉雖然愚蠢無能,確實無可爭議的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