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命運,不被命運書掌控。
黃小魚不怕天棄公子。
可他身邊的人呢?
查昊,太子,李未央,司徒幼……
以及被抓走的查小樓,雪兒和素衣。
這些人的生死,可全憑天棄公子的心情。她想讓誰死,誰就會死。
更加讓黃小魚心中焦慮的是,他完全不知道天棄公子到底想做什麼。
玩兒?
真的就是無敵了,閒著無聊,找點樂子?
這個女子,無法控制,不可敵對,也斷然成不了朋友。
黃小魚所能做的,只能是遠離。
離開的越遠越好,最好,永生永世,不要有半點交集。
他起身,準備離開了。
天棄公子今天喊他來,很明顯沒有把酒言歡,把雪兒查小樓還給他的意思。
黃小魚沒心思跟她在這打啞謎。
也沒心情去搞明白自己喝的那壺酒是什麼,更加沒心情去搞明白為什麼自己翻不開命運書,天棄公子會如此放心。
他起身,問:“天棄公子,你心中可恨我?”
天棄公子愣了一下:“恨?這從何說起。你搶了我的浮屠寶塔嗎?還是天道宇宙之中,在你手裡吃的那些虧?哈哈,公子大可放心,不說當時是我心境複雜,有一半是有意為之。即便真的被你坑了,如今我心境已經大變,看待往事,不過過眼雲煙,不會放在心上的。”
黃小魚轉身離開,道:“如此,便別過吧。此生,不再相見。”
天棄公子眉頭挑了挑,沒阻攔,靠在椅子上,越加的慵懶愜意。甚至就差一隻腳踩在椅子上,胳膊隨意搭在靠背了。
她微笑道:“這麼怕我?”
黃小魚大步向前。
天棄公子:“你我的確成不了朋友。很聰明,若是換我,也會如此頭也不回。能就此別過,老死不相往來,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但是,公子,你我之間,恐怕沒辦法井水河水了。”
黃小魚停下腳步:“什麼意思?”
天棄公子苦笑:“以後,你自然會知道。現在,先坐下來吧,你要見的人,還沒來。”
黃小魚:“查小樓和素衣在哪?”
天棄公子:“這要問齊魚。”
黃小魚重新坐下:“雪兒什麼時候來?”
天棄公子:“雪兒不回來。”
黃小魚:“什麼意思?”
天棄公子:“雪兒已經死了。當初為了救你,用自己的生命靈魂,獻祭給了一件蘊藏著時間法則的法寶。”
黃小魚:“胡說!我穿越回千年之前,她好好的活著。她就叫齊魚。”
天棄公子:“唉……你明白的,為什麼非要執著於此呢。現在的雪兒,不是雪兒,就是齊魚。”
雪兒對他情深義重。
齊魚對他恨之入骨。
同樣一個人,這一世的齊魚,生活軌跡完全改變了,沒有前一世跟著黃小魚同生共死千年,就沒有千年相濡以沫的記憶。
在她心中,黃小魚是個陌生人。
除了不共戴天的弒師大仇之外,毫不相干!
黃小魚心裡如同壓了一塊巨石,臉色慘白。
他要等的人來了。
就在這時候,外面走進來兩個人。
臉上戴著猛鬼面具,青面獠牙。
不過看身材,很明顯是兩個女子。
其中一個黃小魚還見過。正是當初在“太殃山”也就是大荒鏡中,與那個面具男一起的女子。
女子修為深不可測。
另一個一襲白衣,長裙飄飄,也是神靈。下位神巔峰。
黃小魚心中一驚!
完全看不出來,這個下位神巔峰的白衣女子,就是雪兒。
氣質變化太大了。
雪兒煉化那枚無色神痕之後,早就脫胎換骨。
更何況,黃小魚做夢都想不到,雪兒進境竟然如此之快,才短短几天功夫,已經是下位神巔峰。
黃小魚只以為這兩個人是歸虛鬼門中的人。
看她們輕車熟路,直接朝著這邊走來,只以為早就與天棄公子認識。
她們果然和天棄公子認識。
大大方方落座。
雪兒摘掉面具,冷冰冰的打量著黃小魚。
黃小魚心情複雜:“雪兒?”
“我叫齊魚!”
心中激動